顾予笙没替她叫,于是秦舒瑾只能自己有气无力的哼哼两声,等有了力气再声线高昂的吼上两嗓子,总之确保整个后宫以及风无漠知晓,这位太子妃殿下,身孕不过两个月,便流产了。
太子妃殿下流产不是什么天塌了的大事,前线频频吃败仗也还能勉强忍忍,但是随之而来的是风无漠消停许久的蛊毒居然复发了,这种种事情加在一起就不是什么好兆头了。
江三离原本去寻草药了,得知风无漠蛊毒复发,便又马不停蹄奔回了皇城,拉着顾予笙又把风无漠扎成了刺猬,才把这蛊毒给抑制下去。
江三离有心想和顾予笙谈谈,但是小丫头施完针一溜烟的就跑了个没影,问了容昭才晓得是跑去了白芷那里。
顾予笙最近的谋划大多是一步接着一步的,她深怕哪一步哪一环出了差错,便是酿了大错,便再也不敢假手于人,消息也尽量少递。恰逢自己心里乱,不知道为什么满脑子都是顾延霍受伤的样子,正好用这些事情来填补,让她无暇再去思考男人如何。
顾予笙先是跑了一趟大理寺,见了顾予衡除了有些瘦还胳膊腿的,便也放心了不少。偷偷的从大理寺誊抄了几份涉及当年的卷宗,又把自己脑海里那份从长公主盗来的名单一起写下来,塞进信封里,又风风火火的奔回了皇宫。
这信一直贴身放在怀里,就连给风无漠施针压制蛊毒的时候也未曾撂下。她说风无漠和长公主如今是草木皆兵,她又何尝不是,现在这个时候没有人会心大的无所作为,由着他人主导事情走向,人人都想争到一丝先机,只有把这先机攥在自己手里,才有赢得可能。
顾予笙配合着江三离施完了针,都没等江三离开口说话,小姑娘便像是猛然想起了什么,跑回凌霄殿牵起雪凰便奔了将军府。
白芷见了顾予笙还有些惊讶,之前顾予笙住在将军府的时候,她恰巧外出处理一些小门小派的委托,便也没怎么和顾予笙遇见。
如今这人突然跑回来,倒是实打实惊了她一下。
顾予笙开门见山:“白姨,我此次前来,是希望白姨能把容昭阿娘的遗物交给我。”
白芷挑了个眉毛问道:“你说那个铁匣子?”
顾予笙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白芷便朝她勾勾手指:“那你跟我来吧。”
容绫的铁匣子被白芷藏在了书房的某个暗格里,的确藏的密密实实,顾予笙几次坐在书房里消磨时光,也没发现这堆书后面居然还藏了暗格,果然人人都有要藏的东西,只有顾承,藏的都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
白芷把铁匣子交到顾予笙手里,便支棱着脑袋问她:“是徐朗让你来的吧?”
顾予笙应了声:“白姨怎么知道?”
白芷眯了眯眼睛和顾予笙解释道:“我和徐朗合作了将近十年,这十年里他知晓我是何人,我却不知晓他是何人,这种被人处处拿捏的感觉实在不好。”
“那白姨如今知道他是何人了么?”
白芷笑而不答,转而又说起了手里的铁匣子:“这匣子,是十二年前延霍冒着危险从长公主房间的密室里盗出来的,那密室建的凶险万分,不仅密道里设了机关,密室的耳室还设了暗格,这暗格又装了毒箭头。”
“就是这样一个密室,里面还有一个一人高的铁笼子,笼子的栏杆上又陈年的血迹,我后来又偷偷的进去过,那笼子的锁是被外力破坏的,被破坏后再没修复过。而长公主也察觉到有人几次三番进过那密室,便把密室封住了。”
顾予笙听的心惊,白芷的语气让她不得不大胆的将二者联系起来:“白姨,那笼子之前关的不会是徐朗吧?”
“我在这十几年间曾无数次探查过徐朗这个人,但是与之相关的大多是容绫,但是延霍曾提过一句,当年宫内走水,太子和二皇子没能逃脱,尸体烧焦的程度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