焕焕醒来,在熟悉的屋里,玲儿守在她身边,她又躺在床上。
但她从来没有觉得身体如此清爽过,压抑在心头的苦闷好像一下子消失了。她坐起身来,习惯性地从枕头底下找话本,却握到把冰冷的匕首,才醒悟过来自己早已不是林府千金,不是枕头底下藏着话本的小女孩了。
苦笑。
玲儿递了颗蜜饯放在她嘴里,安慰道“小姐还是想点开心的事吧,公子不是来信了吗?”
焕焕一听哥哥的来信,眼里便放了光,忙点头说道“快,玲儿,把哥哥的信拿来。”
玲儿闻言笑颜消失,低头小声道“王爷让你明日去湖边等他,他会把信给你。”
焕焕闻言不答,心里盘算着要不要把匕首带着。
焕焕觉着自己现在活着唯一的盼头便是等哥哥回来,然后同他一起回梧州去,再不留这危机四伏的上京城。
翌日清早,焕焕洗了脸,束了发,便急冲冲往后湖跑。玲儿跟在她身后,开心地笑着,小姐好久没有同这般有活力了。
后湖离王府正院很远,离焕焕所居地却很近。等焕焕到后湖时,湖边空无一人,连洗衣的下人都没有。她在岸边靠着玲儿的肩膀昏昏欲睡,只盼着李泽叡快些来,把信给她。
想着想着竟睡着了,醒来时竟发现自己正靠着李泽叡的肩膀,玲儿不知踪迹。
“把我哥的信给我吧。”焕焕不与他拐弯抹角,直接伸出手,连看李泽叡一眼都不肯。
这是她第二次收到哥哥的信。不知道哥哥会同她讲什么。
“亲我,把我亲高兴了就给你。”李泽叡睁着好看的狐狸眼,挑逗地看着她。
焕焕腮帮鼓气,方才伸出的手捏成了拳,狠捶在李泽叡脸上。然后将他推倒在地,一拳接一拳地捶打他,完事还给他下面一脚。扒开他的衣服,拿出哥哥的信。
正想得高兴,便觉手被人用力一拉,瞬间仰躺在李泽叡怀里。听见李泽叡在旁威胁道“别想那些,你打不过我。”
随即低头啃咬焕焕的双唇。
幸好焕焕把匕首带来了,她摸出袖中藏着的匕首,还未拔出便被李泽叡发现,将它收缴。
李泽叡放开焕焕,打量那把匕首,随即将它别入腰间,笑道“谢奴儿送的礼物。”
“别叫我奴儿。把信给我!”焕焕不愿同那无赖多讲话,那匕首不过是逛街时,路过刀铺随意买的,她并不稀罕,大不了再混出府买个几把就好了。
“你还没亲我。”李泽叡不再笑颜,而是用一种无比认真的眼神盯着焕焕。焕焕知他是认真的,便鼓足勇气,踮脚在他薄唇一点。
李泽叡岂会放过她,看她向自己靠拢,便立即伸手紧揽她的腰,另一只手按着她的后脑勺,让她的无法乱动。然后又开始啃咬她的双唇。
李泽叡的唇总是那样冰冷,让人忍不住轻含温暖它。
焕焕懒得做无用的捶打,而是将手放在李泽叡胸前,探进他的怀里。春分才过,李泽叡就穿着单薄,竟没有穿里衣,焕焕手指探入之时,碰及肌肤。本为抓信,手带有力道,竟抓了他的胸部,触感滚烫结实……
焕焕顿时脸红,急忙伸回那只手,不料李泽叡不许,竟伸手抓住她的手,带着她探索自己的身体,再次摸到那块肌肤时,焕焕只觉着脸烫得慌,想用力抽回,却无法逃离钳制。
李泽叡双唇移向焕焕微红的耳垂,轻咬它,在焕焕耳边说“奴儿,别怕,我是你的。”
焕焕全身发麻,鸡皮疙瘩瞬起,太恶心了,再不能忍耐。另一只手拔出李泽叡腰间系着的匕首,抵着他的腰腹厉声道“停下来,把信给我,不然我就刺死你。”
李泽叡看着那闪着寒光的匕首,再看着焕焕决绝厌弃的神色,松开了她。
双眸微垂,再无方才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