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伎俩(3 / 3)

痴情种,二王妃迟迟没有好消息。三王爷自不多说。四五皇子与王爷年岁差不多,还未婚娶。”

焕焕听沁娘说李泽叡对自己身份的解释时,心里闪过一丝失落。又听沁娘讲到三皇子,不自觉想起过往,眼露伤感。

“玲儿呢?她的腿可好了?”

“玲儿腿伤得很重,在床上养伤呢。等小姐伤养好了,就去看她。”

闻言,焕焕伸手摸了摸左脸。又是一道血痂,只是摸着再不会疼痛。忍不住打趣缓解沉闷的气氛道“还是沁娘在的好,伤疤都要好得快些。”

“是王爷,是王爷给小姐涂的药膏。王爷忙完事情便会来照看小姐,替你擦药膏。”沁娘喂完焕焕药汤,放下药碗,看了看窗外天色,对着焕焕道,“天色已晚,小姐定饿了。我去给小姐做饭,好不好?”

焕焕点头。沁娘走时从袖里掏出一袋蜜饯,放在焕焕手边。放下帷帐,掩上门,微笑着离去。

见沁娘离去,焕焕低头看向手边的那袋蜜饯。蜜饯是用浅绿锦布荷包装置的,焕焕拿起荷包,见荷包背面绣有海棠一朵,只是瞧那刺绣海棠的人功夫欠佳,丝线绣得歪歪扭扭的,只有大体的海棠形状,并无海棠花的神韵。

打开荷包,取出一颗蜜饯,放入口中,甜意入喉,尖牙轻轻一咬,竟还会冒汁,味道鲜甜奇好。这种蜜饯给焕焕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记忆里她好像吃过这种蜜饯,入口即化,果汁四溢,甜而不腻。一下子吃了半荷包的蜜饯。吃得专注了些,竟没注意有人推门而入。

正当焕焕准备再拿一颗蜜饯时,帷帐突然被人掀开了。焕焕转头正对上那双熟悉的狐狸眼。

是李泽叡端着药膏进来了。焕焕不知怎的,每每对上那双眼睛,就移不开视线,好似魂都被那双美眸吸走似的。

“你醒啦。”李泽叡收回视线,将帷帐挂起,坐在床沿边,看着床上手拿蜜饯,腮帮鼓鼓的焕焕,眼露柔情,温声道,“才醒来吃太多甜的不好,奴儿。”

焕焕还在为刚才多看了一会儿李泽叡而懊悔,暗自在心里骂自己不争气。闻言,嗔怒道“我吃多少甜的,与你何干!少来这假惺惺的。”

李泽叡闻言,薄唇轻翘,不作言语。而是神色怜惜地伸手轻抚焕焕的伤疤,轻声道“奴儿的疤好了许多,看来这极品疤药诚不欺人。”

焕焕见他伸手摸自己的疤,赶忙转头,用手遮住那道骇人的疤。发怒道“王爷是来下井落石的吗?不必提醒,沁娘已告诉我这两日是你替我擦的药膏,别以为我会因此感激你!”

李泽叡见她情绪激动,急忙收回手,狐狸眼微垂,看着那罐药膏。

“沁娘说我有了孩子,还请王爷赐药,杀死这个孽种。”焕焕警惕性地朝床里侧挪了挪屁股,坐进去了些。然后想起什么,摸了摸腹部,随即冒出了这么一句。

“你何曾于我?”李泽叡站起,将疤药小心地放在木桌上,冰冷地道,“生死抉择下的伎俩,你又何必当真?”

说完,李泽叡再次甩袖离去,头也不回。

李泽叡离去时,沁娘正好端着鱼肉米粥和小菜朝屋里走来,见李泽叡阴着脸气愤离去。还未开口行礼便见李泽叡走远。等放下饭菜叫焕焕吃饭时,正瞧见她眼神呆滞,发疯似的往嘴里塞蜜饯。

焕焕见沁娘来,终忍不住泪水,抱着沁娘大哭起来,哽咽道“对他而言,我到底算什么……那日醉酒什么都没有发生,沁娘莫要再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