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有一双眸子正痴痴地盯着她,还有一人的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李泽叡低头看着怀中人白嫩光滑的脖颈,看她因害羞而微红的耳尖,看她专注认真的侧脸……只觉着心里暖洋洋的,好像有什么东西正捣鼓着他的心房,让他心慌意乱,意想联翩。
焕焕看着那离双手越来越近的帐勾,探出上半身去极力放上她拢在手中的帐布。明明很简单,只要抱着她的李泽叡往帐勾处移动几步,便可轻松挂上。可焕焕却忘记了,只是竭尽心思地想去靠近那金灿灿的帐勾。
就差一点点了。焕焕探出了更多身体,李泽叡双臂一软,焕焕便眼睁睁看着那帐勾与自己的双手渐行渐远。
李泽叡反应迅速,弯腰欲护住焕焕,不想一只手接住了焕焕,另一只手困在薄纱帐处,终招架不住,同焕焕朝床上倒去。
焕焕的一只手还紧抓着方才的帷帐,正好为他们避过帷帐倒在柔软的床上。焕焕身体抵床的一瞬间,背部感受到熟悉的柔软,而胸部却感受到从所未有的压迫感。等她再睁眼时,又对上那双能摄人心魂的狐狸眼,只是她瞧着那对美丽的眸子里,带着他主人鲜有的奇异情绪,让人觉得春心荡漾。
李泽叡倒下时,清楚感受到胸部触及的柔软之处,是那样惬意地刺激着他身上的每一条神经。偏偏此刻焕焕的双眸正痴痴地看着他,期间闪烁的情绪有那么一瞬间,给李泽叡一种错觉,让他忍不住,低下头去触碰她。
“住嘴!”
焕焕伸手死力推开他,李泽叡回神,赶忙起身倒退几步,腆红着脸,轻扬袖离去。
李泽叡走时拿了一双垫脚的绣鞋放在床沿下,替她紧紧掩上门,整个过程一言不发。焕焕坐在床上,一只手紧抓着衣领,另一只手撑着床板,愣了许久,才冷静下来。
等焕焕收拾好自己,出院子时,见李泽叡正蹲在地上逗鸭子小攻。于是又缩回身,藏在屋里,从柜里找了一条面纱,遮住脸上的伤口,以及难以扼制的脸红。系好面纱,她吐了很长的一口气后,终下定决心,打开屋门,去找李泽叡。
“这是鸭子小攻。”焕焕走向李泽叡,双手抱胸,若无其事地说道。
“我知道。”
“哦。”焕焕弯身坐在石凳上,见周围没有人,小声问道,“沁娘的盘缠可安排了。”
“你确定要放沁娘走?”
“自然,我希望有一天你也能放我走。”
李泽叡放下轻抚小攻脑袋的手,立身站在焕焕面前,冰冷道“永远不会。”
焕焕不喜欢被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站起身,与李泽叡隔了些距离。她知道李泽叡说这句话的目的,她并不恼。的确,现在除了李泽叡愿意藏着她,保护她,再无他人。而她心心念念的哥哥,也许正过着东藏西躲、颠沛游离的生活,只为能活下去。相比哥哥,她的生活更惬意些,虽有王妃高玉加害,但自己还有沁娘,有玲儿在身边保护她,照顾她。而哥哥身边也许只有阿文,又或许阿文也离开了他,只有他一个人。
“盘缠呢?”
李泽叡微垂脑,缓缓伸手从袖里取出一个鼓鼓的荷包,放在石桌上。
“沁娘说,若你不舍她,她便留在府中,陪着你。”
说完这句话,李泽叡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焕焕拿起那个荷包,沉甸甸的重量,同她此刻的心情般沉重。这荷包的样式同那日盛着蜜饯的荷包一模一样,背后都有一朵绣工极差的海棠。
打开荷包,是一袋金叶子。
焕焕收好那个荷包,蹲身去逗双脚被麻绳捆住的小攻。用食指指腹去轻碰小攻的头顶,用征求意见的口吻小声问道“小攻,你觉得李泽叡怎么样?”
“嘎嘎嘎!”
“小姐,这是快忘了老爷是怎么死的了么?”
是玲儿,拄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