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亮声吆喝起来。
“长夫城的蜜饯哦,天下最好的蜜饯,这里也有,快来瞧,快来看哦……”
林筠筠不知蜜饯也有好坏之分,转身看向那卖蜜饯的老板娘道“你这有长夫城的蜜饯?你方才不是说全是你自己做的,用料十分足?”
那老板娘忘了这茬,连忙尬笑,圆谎道“正是,我呀,就是长夫城人,这不,来上京城卖蜜饯了。”
林筠筠被忽悠得长“哦”一声,恍然大悟般,又开始捡拈蜜饯。
“俊哥。”李泽叡拉住他的手臂,欲阻止他买那小摊的蜜饯,悄声提醒道,“这不是长夫城的蜜饯。”
“老板娘是长夫城人,她做的自然是长夫城闻名天下的蜜饯了。”
焕焕闻言,忍不住翻白眼,她这哥哥好说也比自己大四岁,怎会蠢到如此地步?这老板娘说什么就信什么。
正欲发话让哥哥相信李泽叡,便听见那老板娘撒泼怒骂。
“我自是长夫人,小公子可莫做挡人财路的缺德事儿。你若觉得我的蜜饯不比你的,就拿来比比。”
林筠筠是个急脾气,听人说自己的朋友不好,立马放下装蜜饯的布袋,转身便走。
那老板娘不知他们是一伙人,眼看到手的阔主走了,一个劲儿地挥手挽留,叫声凄惨又殷切。
“俊哥儿,这蜜饯好吃的呢,比长夫城的蜜饯还好吃…俊哥儿。”
林筠筠听着老板娘一声声殷勤的俊哥儿俊哥儿的,浑身鸡皮疙瘩,极像入了青楼,那老妈妈的叫声,让他极度不适。
等走远了些,林筠筠拆开荷包,取出一块蜜饯放入自己嘴里,又拿了块递到身后阿文唇边后,才将荷包还给焕焕。
焕焕见哥哥亲手喂阿文蜜饯,不由得嫉妒,怪嗔道“哥哥可从未喂过奴儿蜜饯,到底是阿文哥哥好些。”
焕焕一边埋怨着,一边迫不及待地拿出荷包里的蜜饯,放入嘴间。
“好吃吗?”
“好吃!”
焕焕见有人问她,顺口便回答好吃。
不过这蜜饯是真的极好,不似寻常蜜饯般甜腻,带有浓浓的果香,味道十分别致。
她并未意识到问此话的人是李泽叡,等她回味过来,正欲礼貌重答,便听见李泽叡又问。
“奴儿,可否唤我戚陆哥哥?”
“戚陆?哥哥?”
“就唤哥哥也行。”
“六皇子不喜自己的原名吗?为何要奴儿唤你戚陆。”
焕焕又拿起一个蜜饯,放入嘴里。口中嚼有东西让她觉得放松了些,不再像方才般扭捏做作。见玲儿在身后也馋蜜饯,学着哥哥方才喂阿文的动作,也递了一个给玲儿。
“这不一样。”
“不都是一个人,有何不同?”
李泽叡看着歪着头故作思索的焕焕,眼露柔情,焕焕的天真可爱是那样鲜艳地闯入他灰暗无趣的生活里。
他从不习惯将苦难,喜悦与人分享,事实上经历过皇城后宫的种种欺凌后,他的内心变得十分强大。可还是会忍不住在自己心爱的女孩儿面前掩藏自己的过往。
曾经的我灰暗不堪,未来我想陪你鲜艳地活着。
“只是我喜欢戚陆这个名字,它没有任何身份芥蒂,没有世俗规矩,可以让我觉着与你更亲近些。”
想了许久,李泽叡才缓缓道出这个答案,还是不可避免的,带有苦涩,但又带有期许。
他暗自屏息,静等焕焕听见自己说的后半句话的反应。
“那奴儿今日便又多了一个哥哥,戚陆哥哥。”
焕焕并未品出李泽叡后半句话的意思,也听不懂里面藏有的柔情与期许。她说完这句话,便从荷包里又取出一个蜜饯,捏在手心里,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跟在身后的李泽叡。
见李泽叡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