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在梧州便当街杀过人。”
南烬尘闻言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问那个人就行。他沉敛心思,淡定道“那与我有何干系?”
李泽叡看着他,语气阴冷,“想问问神祝大人,那人是谁?”
“你可是想找我占卜?”南烬尘回眸看着他,目光扫过他怀中的女子时,忍不住有了停顿,还是问出了那一句。
“奴儿,怎么了?”
“中毒而已。”李泽叡说得云淡风轻,轻巧无比,“一种蛊虫,在她体内,时时发作,让她痛不欲生,便晕了过去。”
“你!”南烬尘见他那般不在意的模样,怒意上心头,痛骂道,“是你给她下的蛊?!你要拴她到何时!”
李泽叡冷笑,“我要她待在我身边一辈子,谁也不能带走她。”
南烬尘闻言心死,暗自揣测,是不是焕焕告诉的李泽叡,他要在七夕之夜,带走她。
“不过是个女人,哪有那么重要。”南烬尘嗤笑着,第一次感受到言语能带来的愉悦感,说出这句话时,他有一种错觉,感觉自己已经赢了李泽叡。
“言归正传。”李泽叡并没有再与他深入这个话题,目的已然达到,何必多费口舌?他向来是利落干净的人。
“那刺客手里拿着一把弯刀,是传说里西域狐女用的妖刀,银煌刀。”
南烬尘不懂他什么意思,“那刺客是谁我不知道,不过你要是想让我占卜算卦,也许我心情好了,便替你算算。”
“那刺客要杀你的徒弟,被我奴仆拦下了,他便一刀抹了他的脖子,幸亏侍卫赶到及时,才救下了奴儿。”
南烬尘闻言担忧地看着李泽叡怀中的女子,不忿道“奴儿是王焕焕了,她就要成为你的侧妃,你没能保护好她,就是你无能。”
“也只有神祝大人敢这般同皇室宗亲这般言语。”李泽叡打趣着,“从前不知父皇为何信你宠你,如今倒是浪平城的胡先生给了天下人一个答案。”
南烬尘与他几番对话下来,发现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心里积压着的怒气,让他不想再留于此处。
“没有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等等,”李泽叡轻笑,唤住他,“狐女的故事结局是怎样的?那日夜晚年轻的将军遇见狐女后发生了什么?请神祝大人赐教。”
南烬尘看了他一眼,讥讽道“六皇子什么时候也爱听故事了?”
“那日见了刺客手里的银煌刀,便想起幼时听过的狐女故事,不过已忘大半,还请神祝大人告知一二。”
南烬尘觉得好笑,但也为此动容,“你是为奴儿问的故事吧,你倒也没有传言那般无情。只是六皇子怎么能做到记忆这般差,故事忘记不说,两年前林府灭门,三皇子流离南番,这些事与你的瓜葛颇深,你也忘了吗?”
李泽叡倒是没有想过南烬尘会问出这般问题,面色一白,“即便没有我,也会有其他人。”
南烬尘怕再说下去会露出破绽,不再奚落为难他,“你只需记得那故事结局,狐女手中的银煌刀,最后也沾着年轻将军的心间血便是。”
言罢,南烬尘带着小竹甩袖离开了醉仙居。
李泽叡看着南烬尘离去的背影,摸出腰间的那颗红瑙玉珠,将它放在了桌子上,便起身抱着焕焕出了醉仙居。
回到马车里。将她安放在马车塌上,让她躺着舒适些。
做完这些,他有吩咐了两个侍卫去长街东买些蜜饯,葡萄酿,还有去春风楼,吩咐人送些热炙鱼去府中。
打理好这一切,他才又把那串粉色玉珠手串从怀中小心地取出来,有些幼稚地将它对着灯光处,眯眼看着珠子里微微闪着的金光,恍若颗颗灿烂的星星。
李泽叡把那粉色小玉珠手串温柔地套在焕焕手腕上,盯着看了许久,知道马车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