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黑姑的建议,一行人第二天清晨出发上路,因为要想走出大山,顺利的话,最快也得需要几天的时间。如果不顺利,比如迷路,遇到雨天等,那需要的时间就不好说了,十几天甚至更长的时间都有可能。
黑姑之所以提出第二天出发,是因为她要用今天下午的时间为大家出行做准备,包括为大家准备好在山中需要的吃食,以及她离家后她丈夫张在根的饭食等。
张在根虽然还不能进行剧烈活动,但经过一段时间的修养,已经可以利用黑姑为她制作的双拐,下床进行一些简单的活动,生活自理没有太大问题,他非常支持自己的妻子为大家做向导。
午饭后,时辰已近申时。黑姑这位勤劳能干的山野大姐在叶茹柳的帮助下,开始忙碌起来,为大家准备路上的吃食。
直到到晚上亥时,黑姑才为大家准备好了品种丰富的腊肉、腌鱼、咸菜等即食食品。
晚饭后,休能、骆石印等人主动提出在院子里凑合一宿,因为黑姑家中,只有两间破旧狭小的房子,两间房是连在一起的,其中各有一张木床,房间右侧靠墙的那张是黑姑夫妇睡觉用的,另一张被放在左侧另一间的屋墙根下,是黑姑的儿子生前睡觉的地方。
黑姑丈夫还没有完全康复,肯定不能在院子里露宿,这样,两张床中,一张仍由黑姑夫妇使用,另一张则给了叶茹柳。
等所有的事情忙活完了,黑姑找出一块较大的黑布,挂起来,挡在在叶茹柳的床前,算是形成一个比较私密的休息空间。
黑姑没有和丈夫一起睡,而是主动来到叶茹柳所睡的床上,要和叶茹柳拉拉家常。
经过一天的接触,黑姑感觉和叶茹柳很是投缘,虽然双方语言不通。
黑姑也清楚自己和叶茹柳彼此听不懂对方的话语,可这位本来性格开朗、能说好笑的女子,在家庭遭受了一系列变故后,心中淤积了太多的不幸与痛苦,而这一切,她不愿对着丈夫一吐为快,因为黑姑心里清楚,丈夫和他一样,内心也充满短时间内难以愈合的失子之痛。
今天能够遇到叶茹柳,黑姑虽然知道对方是一位大明女子,双方沟通起来有语言上的障碍,可黑姑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她迫切要向叶茹柳这位年龄相差不大的同性朋友,说道说道心中的诸多不快。
“妹子,姐也知道你听不懂我唠叨些什么,不过这没关系,你不用说话,只管听我说就行。”黑姑和衣躺进叶茹柳的被窝。
叶茹柳点点头,示意黑姑尽管往下说。
其实,叶茹柳经过入朝以来的这段日子,也多多少少学会了一些简单的朝鲜语言,也能听懂某些朝鲜话。
“妹子,不瞒你说,姐这辈子最大的满足,就是有幸找了一个像你大哥这样知道疼我的男人。他这人虽然平时言语不多,可心里有我,自从我嫁到他家,我俩每天晚上都会亲亲热热地谈论很久才睡觉。家里的重活他从来不让我干。有时一块外出打猎,每当遇到危险,他都是冒死护着我。”这时的黑姑一脸的幸福。
叶茹柳面带微笑,望着黑姑,她从听得懂的几句话和几个词语中,能够大体猜测出,黑姑可能是在向她讲述自己家庭往日的幸福。
“自从有了儿子,她就更不让我干粗活重活了,外出打猎、砍柴劈柴、挑水扫地这些活,他几乎全包了。弄得我那段日子都长胖了。嘿嘿。”黑姑说到自己往日的幸福,禁不住笑出声来。
“妹子你不知道,我那儿子有多可爱,虎头虎脑的,长得壮实着呢,每天大清早,他醒得早,她醒来后就会用他的一双胖乎乎的小手摸我的鼻子,直到把我弄醒。
“冬天下雪的时候,我们全家在院子里一块堆雪人,一块打雪仗。每次我儿子都是站在我这一边,我们两合力把他爹按在雪地上。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