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钻进被窝里边,舔了两下嘴巴,不一会儿便进入梦乡。他那时长时短的呼噜声,将整个房间里的其他人弄得一时难以无法入睡。
特别是谢元,直到半夜里其他小分队员都已经入睡后,他还被自己身体右侧铁壶头那别具特色的呼噜声所折磨,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谢元欠起身,从铺下找出一根细草,然后,翻身用草尖刺激一下铁壶头的鼻子。
铁壶头的鼻头本能的动几下,他的呼声总算停了下来。
谢远长出一口气,倒在床上准备入睡。可他刚躺下,身体左侧的施天济开始发出震天的呼噜声。
谢元只得用同样的方法将施天济的呼声平息下来。
谢元钻进被窝打算好好睡一觉。
很不幸,施天济那边的呼噜声刚平息,铁壶头这边又开始了。
“哎,摊上这两个家伙。今晚看来是甭想睡觉了!”谢元暗暗叫苦,无奈之下,他只得用被子将头蒙住,才算勉强地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铁壶头第一个醒来。他见其他人还未睡醒,便一个人悄悄起床,穿戴利索后,开门来到前面那排房子的前面,找寻自己牵来的那条狼狗。
在马棚里的一个闲置的石槽下面,铁壶头发现了拴着的那条自己的狼狗。
那狼狗见铁壶头向自己走来,立刻地从石槽下钻出,亲热朝着铁壶头摇动尾巴。
铁壶头屈身摸一下狼狗的头,然后,从怀中摸出一块从家中带来的腊肉,送到狼狗的嘴边。
那狼狗一口将腊肉叼起,复又钻到石槽下,美美地吃了起来。
“乖孩子,好好吃吧,今天的路上还要指着你呢。”铁壶头对着专心吃肉的狼狗说道。
“哟,铁壶头!怎么自己带狗来了?看样子今年是不想用我客栈内的狗了。”铁壶头刚想起身回屋,忽听身后传来一个男子阴阳怪气的声音。
铁壶头身后站着一位身材敦实的老年男子,看来是这家客栈的掌柜。铁壶头一见该男子,态度立刻变得立刻毕恭毕敬起来:“哎哟,金爷,金掌柜呀!你老也起得这么早。铁壶头先给您施礼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话呢?”老年男子紧盯着铁壶头,追问道。
“这不,在路上捡了一条狗,顺便带着,看来今天的路上,能够用得上它了,就不用再租用咱们客栈内的狗了。”铁壶头答道。
“那好呀,咱们以前的帐,也该好好算算了。你这来来往往的,可欠下客栈不少银子呢!”金掌柜口气生冷地说道。
“哎哟,金掌柜,我铁壶头你还信不过吗?保证少不了你的银子。等我下次再来的时候,一定给你还清!”
“可别,我可等不到下次,眼见这年底就要到了,哪里都得花钱。我看别等下次了,今天你就将所有的欠银还清。”
“可……可我也没带什么银子!”
“我看你每次都是用同样的话搪塞我。我今天就把话给你撂这儿,如果不还银子,你今天和你的狗就别想走!”
“哎哟,我的金掌柜金祖宗。你就再宽限几天还不行吗?你看我今天带了许多朋友,你要把我扣住,让我在朋友面前多没面子!”
“面子?这年月面子还值几个钱?反正我不管。不还银子,甭想走人!”
“金掌柜,大家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还不了解我吗?放心,只要我挣了钱,肯定连本带息把欠你的钱还上。眼下兄弟我确实有些囊中羞涩。看在我经常光顾你这里的情分上,就宽限几天吧,好不好?”
“经常光顾?不错,你的确是我这里的常客,可你一次次地赊账,让谁也受不了呀。光顾这里的客人要是都像你这样,我这小店早该关门了。”
“哪能呢?谁不知道你金掌柜财大气粗?我这几个小钱,在你眼里根本算不了什么,是吧,金掌柜?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