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弹琴。)”
“好!”见沈惟敬开始表演,马贵立刻献媚地高声较好。
“贾静 (白) 红娘,这是什么响?
贾芸 (白) 小姐,你猜猜看。
贾静 (四平调) 莫不是步摇动钗头凤凰?
贾芸 (白) 不是。
贾静 (四平调) 莫不是裙拖得环佩铃铛?
贾芸 (白) 也不是,小姐。
(贾静听。)
贾静 (四平调) 这声音似在东墙来自西厢,
贾芸 (白) 你听这声音多雄壮啊,
小姐。
贾静 (白) 是啊。
(四平调) 其声壮似千军万马赴沙场。
贾芸 (白) 听,又幽细起来了。
贾静 (四平调) 其声幽似落花流水过溪塘。
贾芸 (白) 又高上去了。
贾静 (四平调) 其声高似鹤唳长空星月朗,
贾芸 (白) 又低下去了。
贾静 (四平调) 其声低似儿女喁喁语小窗。
分明是“文凤求凰”追逸响,
张琴代语诉衷肠。
这萧寺何时来巨匠,
把一腔哀怨入宫商?
贾芸 (白) 哦,小姐,我把香炉忘在牡丹台儿上了。我去去就来。
(贾芸下。沈惟敬推琴。)
沈惟敬 (白) 咳,夫人忘恩负义,倒还罢了,怎么小姐也说起谎来了啊!”
“精彩!”马贵再一次为沈惟敬喝彩。
“贾静 (白) 咳!
(四平调) 哪里是莺莺肯说谎,
怨只怨我那少诚无信的白发娘。
将我锁在红楼上,
外隔着高高白 粉墙。
张生哪,即便是十二巫峰高万丈,
也有个梦高唐。
(贾芸假装端香炉急上。)
贾芸 (白) 小姐,什么高唐矮唐的,老夫人听了还了得!
(贾芸微笑。)
贾芸 (白) 究竟是谁在弹琴呐?
贾静 (白) 是他——
贾芸 (白) 张先生么?我说哩,这寺里除了他谁还弹 得这么一手好琴哪!可是方才听得说,张先生要走了,怎么办哩?
贾静 (白) 红娘,你去告诉那张生——
贾芸 (白) 我告诉他什么呀?
贾静 (白) 红娘啊!
你去对那张生讲,
要他安心不用忙。
园内水流花又放,
他再住几日又何妨?”
“好!”
“好、好、好……”
见三位表演者做出谢幕的动作,马贵高声叫好。另一张桌子上的人员受到马贵的感染,也全都大声叫起好来。
“贾静,你看我那位小老弟是位倭国友人,他对你可是无比的崇拜,要不,你和他合作表演个节目?”马贵等沈惟敬落座,便对贾静说道。
“不知这位大人擅长什么表演?”贾静问马贵。
马贵不了解内藤如安,只得转头看向沈惟敬“他会表演什么节目?”
“小老弟,这位美女想和你合作表演,不知你会什么节目呀?”沈惟敬问内藤如安。
“狂言,我会表演狂言(日本古典剧种)《菜刀女婿》。”内藤如安闻言,心中一阵狂喜,他不假思索,高声说道。看那情形,他已经按耐不住要和贾静合作表演了。
“贾静,这位倭国友人要和你合作表演他们国家的一种幽默滑稽剧,叫做狂言。可能你没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