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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在从勐龟府出发前,方柄考虑到前方路途的危险性,特地让一名身高和体型体貌与内藤如安相像的东厂番役互换了服装。正是方柄这一神来之笔,救了内藤如安一命。
“你们……”那女子一时没反应过来。
“很简单,你们杀死的,只是倭国议和使的替身而已。”方柄不无得意地对那女子说道。
“不用唬我,我明明是将手中利箭射入倭国使节的咽喉,他断无生还可能。”
“不相信是不?沈大人,让这位倭国议和使节给这位女子说两句,免得死得不明不白。”方柄不无炫耀地对沈惟敬说道。
沈惟敬在内藤如安耳边嘀咕几句。
刚才四处飞奔的狂牛让内藤如安受到惊吓,他还未能从惊吓中缓过神来,听到沈惟敬让他用倭国语言向那女子打招呼,他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憋哧了半天,他才战战兢兢地对那女子说道:“你好……我叫内藤如安。”
这一下,那女子彻底相信了方柄的话,她有些恼羞成怒,猛地抬起头,厉声呵道:“诡计多端的汉人,我主早晚会将你们斩尽杀绝。”
“好了,看在你是个女人的面子上,让你死得痛快点。谁让你知道了倭国议和使节未死的真相呢。你们俩将她拉到一边,给她来个痛快的。”方柄不想再跟那女子啰嗦,对押着那女子的两名属下命令道。
两名东厂番役将那女子押到一块土堆后面,其中一人手起刀落,结束了那女子的性命。
方才方柄干脆利落地将那黑衣女子拿下,这让在旁边冷静观看的加藤美智子颇有感触:大明不愧是泱泱大国,不但武器先进,而且高手如云。想到此,她的脸上禁不住掠过一丝莫名的忧虑。
接下来的路程中,方柄等人没有再受到任何的袭击和骚扰。
又经过数天的急行军,一行人经通州、过运河,顺利到达北京城。
按照事先的安排,方柄让内藤如安暂时住到沈惟敬的家中。等禀明圣上后,再择日按照附属国礼仪,觐见明神宗。
方柄将一百名东厂番役安排在沈惟敬院落四周,负责警戒护卫工作。
安顿好内藤如安后,方柄不敢怠慢,立刻赶往东厂提督府,向东厂提督张钦韦汇报护卫内藤如安的路途中所发生的一切。
第二天一大早,
东厂提督张钦韦入宫觐见明神宗。
乾清宫内,明神宗刚刚吃过早饭,正在悠闲地把玩案几上的一件琉璃器件。
在一位贴身太监的引领下,张钦韦走进乾清宫。
“臣张钦韦叩见圣上。”
“张卿免礼。这大清早的,张卿前来,不会是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朕吧?”
“启禀圣上,昨日,臣派出的手下方柄经过千难万险,终于将倭国议和使节安全地护送入京。现暂时安置在大明议和使沈惟敬沈大人家中。臣已命属下严加保护。”
“哦,千难万险?听爱卿的话,看来这位倭国议和使一路之上,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吧?”
“正是。听臣的属下讲,倭国议和使自山海关到北京的途中,数次遭到不明身份的蒙面黑衣人的袭击追杀。多亏臣的属下办事得力,一次次挫败对方的图谋,才将倭国议和使安全护送进京。”
“这伙黑衣人的身份查清了吗?”
“没有。臣的属下为查明对方身份,曾经活捉两名黑衣人。无奈这两名被捉的黑衣人口风很紧,虽受尽酷刑,依然不肯说出自己的真时身份。臣的属下只得将两人正法,以免留下祸患。”
“难道这伙黑衣人就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有。臣的属下从一名黑衣人身上取下一枚纽扣,这纽扣内包藏剧毒,是这伙黑衣人用来杀身成仁之用。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