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匪不敌,退散开来,林凡才终于能够松了一口气。
而这口气才一松下来,一时间便有些脱力。眼前发黑,虚弱的林凡以剑驻地,倚在那块石头上休息。
他不停的喘着气,虚汗不断的从额头冒出来,沿着脸颊而下,滴到地上。
自打离开江南道以来,这些日子就没怎么安生过,接连遇险,就连林凡身上也是旧伤未愈便又添新伤。
上次江面一战的伤口还没有完全长好,这一次就又在打斗中崩开了,鲜血透过崩裂的伤口不停的渗出来,染红了他的衣衫。
援军终于来到林凡跟前,正是巡检司的兵丁们。
见到林凡这一种状况,他们快速的分散在四周警戒,将林凡团团护在中间,紧张的注意着周围动静,生怕突然再有一股贼寇杀出来,要置林凡于死地。
安宁持着一把牛角弓快步的走上前来,弯弓搭箭将密林中一名逃的慢的匪寇射杀,然后赶紧走到近前察看林凡的伤势。
林凡安宁等人从小就师从名家,虽然没有与外人比试过,但是从以前先生对他们的评价中就可以得知,他们的箭术与就算军中最出色的神箭手相比也不会太差,甚至还犹有过之!
刚才射中矮壮汉子的那一箭就是安宁射出的,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安宁兵法熟稔,深谙这一道理。
这一箭使得群匪失去了指挥,更没了主心骨,可以说直接影响到了整个战局的走向。
安宁看到林凡虚弱的这个样子,对他的身体很是担心。
他觉得是自己没有照顾好少爷,辜负了出来时老爷和父亲的嘱托,他这时恨不得亲手将那些贼寇通通都杀个精光。
他将涌到眼眶中的眼泪又忍了回去,头也不回的直接命令道:“兄弟们,给我追!杀光他们,给大人,给死伤的兄弟们报仇!”
林凡却摇了摇头,制止了他,挥手阻止了要追上去的巡检司众人。
有些虚弱的说道:“不要追了,穷寇莫追,再说兄弟们对地形不熟,里面林子太密,天也快黑了,容易中了圈套。”
“这次贼寇元气大伤,短时间内定然不敢为恶,除掉了他们,也算是给了其他几股匪寇了敲了一个警钟,让他们知道,咱们巡检司可不是好惹的,想必以后都会安生一段时间。至于以后,想要收拾他们有的是机会,没必要急在这一两天。”
其实,他还有一句话没说,那就是现在巡检司看起来人数虽多,远在这些贼寇之上。但是却缺乏训练,武器也不行,这次是趁他们不备,依靠偷袭占了便宜,可要真是真刀真枪的面对面打起来,不一定能得着好处。
这一点从上百人围攻几十人,在还是偷袭和林凡里应外合的情况下还能让众匪给突围而去就可以看出来。
想到这,林凡嘴角不自觉的流露出一抹苦涩,如今这世道真是越来越乱了,不足一个月的时间,他就遇到了两次袭杀。
如果就凭巡检司现在的战力,若真是有大乱起,必然是无法应对的,恐怕在以后的大乱中就是炮灰的命。要是再这样下去,自己自身都难保,更不要说有一番作为了。
巡检司的当务之急还是要抓紧训练,以提升战力,做好防范。以防到时候大乱来临,却束手无措,只能坐以待毙,那可就真的悔之晚矣。
安宁这次出来,还带了军医过来,安宁让军医上前来,要帮林凡处理伤口,却被林凡阻止了。
林凡开口说道:“我不妨事,你还是先去看看受伤的兄弟们,看看他们怎么样,伤的重不重。军医,你一定要医治好他们,拜托你了!”
军医有些奇怪的看了看林凡,他在巡检司这么多年了,还从来没有见过放着自己的伤势不问,反而先去关心下属的长官,而且明显是他伤的更重,军医心中腹诽,真是一个怪人。
不过军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