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看;这些护院还有仆役身上的伤口,致命伤大多都在背后。而田家主人们和一些丫鬟侍女的伤口大多都在胸前,而且我已经问过衙役了,与护卫们散落在院子各处的尸体不同,他们的尸体都聚集在堂前,也就是说他们都死在了一块儿。”
“这有两种可能,一就是贼人潜进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被人发现,这些护卫都是被人突然袭击,从背后偷袭而死,根本来不及做出反抗就被杀了。”
“但是傅天临的事刚刚过去不久,田家是受害者之一,想必防备还不会放松到这种地步,差到连这么多人偷偷潜进来都一无所知;而且想要从背后偷袭,同时杀掉这么多人,难度太大,所以这种可能性很小。”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进来的时候确实是被发现了,但是由于他们人数太多或者实力太强,直接就以强力击溃了田家匆忙组织起来的反抗,这些人都是在逃跑过程中被杀。我刚才去看了一下他们的死亡地点和血迹,这一种可能性最大。”
听到林凡的话,高文升说道:“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林凡缓声说道:“这两种可能,无论是那一种,都说明了贼人在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对于田家的情况十分了解,才能做到一击而成。”
“尤其是第二种,说明了他们还具备了直接压垮田家的力量,虽然田家人数不多,但护院加上一些仆役也有着十几人,却连丝毫反抗之力都没有,更加说明了这股劫匪非同一般,相当的悍勇。”
“从过程上来说,他们先是击杀了田家的护卫,然后又把没有威胁的老幼妇孺集中到堂前逼问钱财下落,得手之后便杀人灭口。”
林凡轻叹一声“纵然田家为富不仁,可田家的这些女子以及稚童又是何其无辜?贼人们手段如此的残忍凶狠,当真是丧尽天良。”
高文升的眉头皱了起来,突然问道:“那你说有没有可能是附近的流民铤而走险所为?毕竟田家的名声不好,就算有事当地百姓也不会对他们伸出援手,是最好的下手对象。”
林凡有些吃惊,这高文升为什么要这样问,难道他准备要借此机会清理永阳境内的流民,这搞不好可是要出大乱子的。
可他又不能明说,只能从这件案子入手,暗示他不要胡来。
林凡赶紧劝说道:“不瞒大人,就在刚才,我也曾怀疑过是铤而走险的流民所谓。可是这些人都是被刀剑等利器所杀,凶手手中甚至还有弓箭,一般流民手中不可能会有如此多的兵器。”
“从现场情形来看,凶手手段凶狠残忍,造成的伤口大多都在要害处,很多都是一击毙命。要想做到这些,指望那些没有经过训练的流民是做不到的。”
“而且从开始到最后,凶手等人都没有闹出太大的动静,也没有惊动镇上百姓,一直到天亮才有人发现报官,可见其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了。贼人们这般的轻车熟路,没有清晰的计划和有人居中调度是不行的。”
“而流民缺乏组织训练,饥肠辘辘的流民也很难是护卫的对手,只能以人数取胜,场面一定是乱成一团,难以控制。”
“还有,如果是流民作乱,肯定主要是为了抢粮,可后面仓库和厨房里粮食都还在,要是流民所为,他们没道理不抢粮食。”
最后,林凡有些意味深长的说道:“”最重要的是,如果真的是流民生乱,那倒霉的就不可能是只是这田家一家了,恐怕整个安州都要被搅闹的不得安宁了。”
高文升不是傻子,自然是知道林凡的意思。他也不是真的认为这件事是流民做的,只是突然有一个念头闪过,看看能不能借着这个机会清理一下境内的流民,正好减轻一下官府的压力。
这样一来,既能将这件案子推到流民身上,也能减轻永阳流民的压力,所以便随口问了出来。
其实话一出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