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的光景,却发生了大大小小许多糟心的事,虽说钱能挣上那么一点,可抛家舍业的,总不是长久之计。
再说,我弟妹年幼,我若长久困在这儿,就没法照顾他们,像青英,若今年在乡下,她整日在外头野,也不至于生这场病。”顾青竹摇摇头。
这是她早就想好的,大丫几个是走是留,到时,她们自个做主,郭嬷嬷面冷心软,想来不会为难老实人。
“那你是一定要走了?”慕锦成心里不是滋味。
顾青竹一声不吭地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慕锦成无限惆怅,一时歪在椅子上,懒怠动弹,看着桌上五六盘菜,又觉得此后再难吃到,遂又有强打精神吃了一些。
整个下午,慕锦成魂不守舍,恍恍惚惚,宝应只当他又要犯癔症,好说歹说,将他拖回慕府去了。
见他突然变了情绪,郭嬷嬷心里直打鼓,只怕他又招了邪祟,忙打发人去告诉谭子衿。
接着消息的谭子衿心急如焚,她自个不好去,只催着谭立德过府去瞧。
慕锦成心灰意冷,加之最近勤勉,一直起早贪黑,这会儿一下子松了劲,身体顿时垮了,竟莫名起了热,一时间,两家为他忙得人仰马翻,却是没有半点起色,最后连慕绍棠都惊动了,他急急忙忙来看,刚走到蕤华院门口,正遇着被劝回去的老太太。
想着最疼爱的孙儿又病得糊里糊涂,老太太不知哪来的力气,抓着慕绍棠又踢又打,老泪纵横,“都是你!平日里对他拘得太狠,这会儿如了你的心意了,若他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你还我锦儿来!”
“母亲,千错万错都是儿子的错,您切勿动怒,身子要紧啊!”慕绍棠慌得一把抱住老太太,由她打骂,只怕她一时急晕过去。
一旁的丫头婆子拥上去,给慕绍棠解围,老太太出了气,也伤了心,手脚无力,由着众人将她带回自个的松芝院安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