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都省了,直接开抢?”罗霜降气定神闲,轻轻拍掌,发出清脆的声音。
“罗霜降,我劝你别和本小姐作对,没好处!”钱漫瞪圆了眼睛。恼怒道。
罗霜降抚住澎湃胸口,冷哼道“我可不是吓大的,在南苍县,我与你作对又如何?你是想靠昌隆酒楼抢三生的客人胜我,还是做梦嫁入慕家做三少夫人压制我?”
“你……”钱漫气得语塞。
罗霜降毫不示弱,继续扎刺“钱三小姐,我好心劝你一句,与其做梦,不如做点正事,你没见慕家大兴土木,西跨院竣工在即,三爷马上就要成亲了!”
“胡说!怎么可能,我如何不知道!”钱漫脸色一时青白交加,红黑轮换。
“你若不信,只好等收喜帖喽。”罗霜降嘴角微扬,嘴角梨涡显现。
“他娶的何人?”钱漫深吸了口气,口气阴冷地问,此刻,她恨不得把那个胆敢与她抢男人的女人生吞活剥了。
“他娶的……”尾音微顿,罗霜降眼波流转,扫过顾青竹惊讶的脸,笑容愈发明媚,“他娶的自是他的命中注定。”18
她说的,对钱漫来讲,简直就是一句废话,她一时恼羞成怒,转头瞪侯管事“我爹今年冬天要做件熊皮裘,你看着办吧!”
侯管事被逼得没法子,只得亲自驱赶着六个黑衣人冲上去。
“哗”只见白光一闪,侯管事瞬时头顶一凉,碎发在风中乱飞坠地。
“啊!”侯管事一手盖住发顶,吓得面如土色。
其他黑衣人见机立时拉着他后退。
“不怕死的,你们就抢个试试!”梁满仓横刀当前,厉声道。
“闹什么,闹什么!”不远处,巡街班头李运和亲自带着十多人飞奔而来。
“哼,没用的东西,八十两银子,今儿你若拿不回来,这颗脑袋还不如给那男人割下来当球踢算了!”钱漫说完,一甩胳膊,转身走了。
不过息工夫,李运和已然带人赶到,他拍拍满仓握刀的手臂,轻声说“你没事吧。”
“无事!”梁满仓将刀归鞘,朝方奎和顾青山挥挥手,两人这才收了势。
李运和转头问罗霜降“罗掌柜,可有要帮忙的?”
罗霜降一把挽住顾青竹,巧笑倩兮“我正与顾姑娘谈山货的事,李班头若是有空,就帮我们送一趟呗。”
也不知谁多事,竟然把巡街的衙役叫来了,侯管事心里暗骂,可这会儿,他再不好胡搅蛮缠,只得眼巴巴看着马拉着木架子,腾起细小的灰尘,穿过街市,直入三生厨房后院。
“赶了半日山路,你们也渴了吧,先坐下喝点水。”罗霜降招呼伙计端出茶,热情地说。
顾青竹站着犹豫道“罗掌柜客气了,刚才谢谢您,咱还是先谈谈价钱吧。”
“怎么?怕我说话不算话,开价一百两是诓人的?”罗霜降露齿一笑,梨涡浅浅。
顾青竹面上一窘,连连摆手“那倒不是,我只怕您连我们卖的什么山货都不知道,白花一百两,岂不是冤枉。”
“老钟的眼光,我还是信得过的。”罗霜降淡然道,继而又微笑,“再不济,若是看走了眼,也不妨事,锦成用一百两入股你的面馆,我大不了也入一份就是了。”
在四大家族中,像罗霜降这般直呼少东家名讳的,几乎是凤毛麟角,不过,她也就是对慕锦成另眼相看,至于慕明成,她仍旧规规矩矩叫一声二爷,从不逾矩。
而慕锦成对她,亦是如此,高兴时喊她罗掌柜,心情不好的时候,喊她罗姨,这个称呼对一个妙龄女子来说,简直是天大的侮辱,可罗霜降听着却十分高兴,有时候还故意逗他叫。
“那哪成!”顾青竹一听,红了脸,那本是权宜之计,哪还真当买卖做了,她慌忙掀开草席,“您还是看准了,再出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