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美味,给青松青英吃。”
“爹,我们在学塾里也经常吃肉,师娘单给我们做的。”青英喝了一口粥,脆生生地说。
顾世同有些讶然,转头问顾青竹:“你额外添了饭食钱?”
顾青竹一愣,突然想起那日,他们来看山庄,她从青松屋里出来,正见慕锦成和杨氏讲什么,见着她就匆匆告别而去,她问起,他却搪塞过去了。
“他给的?”顾世同微微叹了口气。
他像说哑谜似地问了一句,答案不言而喻,一屋子除了青英猜不到,都默然。
一家子静静地吃了饭,顾青竹心神不属,依旧歪在床上,此时外头的雨小了,青英悄悄溜进厨房,两只小手各抓了一个馒头,探头往大屋看了眼,而后顺着墙根偷偷往慕锦成靠近。
“顾青英!”顾青松突然闪身出来,一声低喝。
可怜的青英吓了一哆嗦,立时转身,两只手背在身后,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啥也没干!”
顾青松一个箭步冲上去,夺过她手里的馒头:“这是啥?”
“阿哥,大姐夫多可怜啊!”顾青英撇撇嘴,却不敢哭。
“什么大姐夫,已经不是了!他欺负咱大姐,我没揍他就是好的了,你还给他吃的,你这个没良心的,阿姐重要,还是他重要?”顾青松戳着青英的额头,压着声音教训,生怕吵着屋里的两个人。
“姐重要!”顾青英垂着小脑袋,瓮声瓮气地说。
“那还不快点回去!”顾青松瞪了眼慕锦成,提溜着青英的衣领,将她拽走了。
身湿透的慕锦成,嘴角翘起,弯成新月模样,有这样的弟妹真好啊!
身边的如风抖了抖鬃毛,身上的水撒了他一脸,将他的好心情破坏殆尽,连一匹马都在嘲笑他的狼狈。
他抹了下脸上的水,顺带挪了挪跪麻的腿,湿漉漉的衣裳裹在身上不好受,冰凉的衣物正一点点带走他的体温,在雨里跪这么久,别说这辈子,就是上辈子,他也没吃过这个苦,可今日,他却吃得甘之如饴。
他在花间乐坊喝了两日一夜的酒,套出一些蛛丝马迹,迫使宋允蟠丢车保帅,让富祥掌柜顶罪,保了慕家的名声,然而,他宋允蟠打死也不肯说出背后更大的主使之人,与此同时,慕家也是隐患重重,迄今为止,是谁给慕明成送的信,又是哪个小丫头和顾青竹说了话,一点头绪也没有,更没法查了。
慕锦成等不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刻,顾青竹走了,虽然他请秦沛派人暗中护送她回家,但他发现他的心被她一起带走了,他虽然每天奔波,精疲力尽,可夜夜独卧,仍旧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身边少了一个人清浅的呼吸,没有满枕乌发供他缠绕,也没有一个人对他或瞠目瞪眼,或娇羞含笑,他的怀空了,整个人更慌了。
他按门房仆人的记忆悄悄画了一张图,让右玉和春莺在府里慢慢找,这件案子虽然了结了,算是给市井中人一个交代,但除了慕家人,知道内情的只有策划这件事的幕后黑手。
既然这个小丫头没被逮出来,就是一个还有价值的棋子,她会被稳稳的安插在慕府中,慕锦成赌那个幕后主使还会再次出手,只要这个棋子在,就不愁捉不到,不过是时间问题!
可这个时间,慕锦成耗不起,他得来追媳妇了!
他直挺挺跪着,脑子却在飞速转动,将这事从头到尾捋了一遍,他突然想到今日顾二妮说的半句被曹管事打断的话,“怎么可能!我分明听说……”
顾二妮到底听说了什么?慕锦成脑子咯噔了一下。
顾青竹的事,坊间传得沸沸扬扬,但凡有耳朵的都听说了,这并不稀奇,可她居然还知道她回顾家坳了,且几天前就听说了,这才告假,急匆匆赶回来羞辱她,如此关注顾青竹去向,且消息这么灵的,除了受害的慕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