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才不会管满是绿色药汁的脸,合不合时宜。
“脏死了!”顾青竹一下子惊醒,抹了下脸骂。
“哪里脏,我觉得又香又甜。”慕锦成转动眼珠,狡黠道。
顾青竹对着他消肿的脸看了看:“你真该被野蜂蜇成猪头!”
“我就是要做拱你这棵白菜的猪!”慕锦成对她坏坏地笑。
他嘴角咧得大了,一时触到伤处,几个毒包相互牵连,一处疼,处处疼,慕锦成脸上笑意未去,痛感又来,哭笑难辨,精彩纷呈。
“活该!”顾青竹低骂,拢拢头发道,“你既然好了,这碗药汁,你自己抹,我得做饭去了。”
说着,她收了碗,就准备走。
“青竹,你快给我解开啊,我要……,憋不住了!”慕锦成在被子里绞腿,刚才太得意了,忘了这茬。
顾青竹一时红了脸,三下五除二解了布条,快步出去了。
因她夜里没怎么睡,顾世同不许她一早出门采茶,顾青竹只得在自个屋里睡下。
慕锦成脸上虽消了肿,但还时不时抽着疼,青英今儿哪儿也没去,乖乖在院里陪他玩斗草,兼看着鸡和猪,免得闹出声响,吵了顾青竹的觉。
顾青竹心里有事,平日里也极少赖床,她迷瞪了一个时辰就忍不住起来了。
“爹说,你今儿不能出门!”慕锦成一见她出来,立时拦住。
顾青竹背上竹篓道:“胡说,爹只让我补觉,我刚睡过了呀。”
“你……你这样不行的,会生病变老的!”慕锦成急得拉住她的袖子。
顾青竹拍他的手:“快松开,我今儿不去,莲心茶芽就老了!”
“那我也去!”慕锦成说着,忙要洗脸。
“你裹什么乱!”顾青竹跺脚,转头对小妹说,“青英,你在家看着他,若是他敢把脸洗了,立马给我赶出去!”
说完,顾青竹扯开他的手,快步出了院门,慕锦成呆在院里干瞪眼。
隔了会儿,顾大丫拿了个小箩来:“青竹……”
“不在!”慕锦成闭眼仰在枇杷树下的椅子上,有气没力道。
顾大丫绕着他转了一圈,调侃道:“咦,你脸消了?是野蜂不够毒,还是你脸皮太厚?”
“顾大丫,你别招我,青竹昨儿一夜没睡,给我涂的药,她这会儿又去茶园了,你最好赶快去帮忙,要不然,等我回了南苍县,必定告诉你哥,看他怎么收拾你!”慕锦成猛地睁开眼睛,恶声恶气道。
“我这就去,箩里是我娘煮的鸡蛋,说给你补补,你可别都吃了,给青竹留点儿!”顾大丫说着,放下小箩跑了。
“青英,来吃鸡蛋。”慕锦成揭开小箩上的粗布,看了一眼,遂朝厨房里叫了一声。
正在灶间烧水的青英说:“大姐夫吃,好得快。”
看着挨挨挤挤二十个鸡蛋,慕锦成灵机一动,笑着说:“青英,咱们煮茶鸡蛋吃吧。”
“茶鸡蛋是什么,好吃吗?”小馋猫顾青英扒着门边问。
“好吃得不得了,看我来露一手!”顶着一张绿脸的慕锦成端着小箩进了厨房。
他把熬好的药罐子从小炉子上拿开,换上一个砂钵,加水,将煮熟的鸡蛋挨个磕破,露出里面白乎乎的蛋白,在茶叶罐里倒了些去年顾青竹炒的秋茶末子,看见厨房里的生姜,切了几片,又随手添了几个八角,最后寻到豆酱,毫不犹豫地加了一勺。
一锅黑乎乎的水泡着鸡蛋,顾青英见他这么糟蹋东西,小眉毛皱得紧紧的,大姐要是知道大姐夫这般胡闹,大概要生气的吧。
慕锦成倒是一脸气定神闲,他滤出药汁,晾凉,忍着苦味,一口气喝下,舌头顿时麻了,青英踮脚,在小罐里舀了一勺蜜塞到他嘴里。
这个时候,砂钵煮沸了,茶香酱香,相互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