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一个小丫头片子算怎么回事,这也太敷衍了吧!”
金宝珠一听不乐意了,咄咄逼人道“女孩子怎么了?你娘不是女的?你姐不是女的?你以后还要娶个女的做媳妇呢!”
“锦成兄见谅,这是我的表妹,舅舅唯一的女儿,之前本是说好舅舅亲来的,可临行前,外祖母病了,舅舅要在床前伺疾,遂派了她来。”
“原来如此,你们先坐,我爹一会儿就该来了。”慕锦成挥挥手,小丫头们送上热茶。
慕绍堂进来一见金宝珠也是一愣,金家家主来不了,他是知道的,可万没想到来的竟然是个如此年轻的姑娘。
“慕伯父好,我父亲在家中伺候祖母,遂让我登门致谢。”金宝珠收敛适才的凶蛮,恭敬行礼。
她挥挥手,外头鱼贯进来十几个仆人,捧的,抬的,各式托盘箱笼靠墙摆了一地。
“金老爷太过客气了,若是不便,捎个信便是了,何须金大小姐亲跑一趟,路上车马劳顿,必是十分辛苦。”慕绍堂和颜悦色道。
“不辛苦,一路游历,观山望景,接近自然,也是一种学习和熏陶,像我们这种人家,最忌讳才思枯竭,闭门造车。”此时的金宝珠仿佛换了模样,全然是一个熟谙自家行当的行家里手。
慕绍堂心中暗暗称奇,这小姑娘话说得老到,见识不凡,与她不大的年纪实在不符。
看来金家能在燕安城长盛不衰,与子弟从小受的教导分不开。
“如今到了南苍县,千万别客气,慕家名下的酒楼客栈,金小姐吃住可习惯?”慕绍堂惬意地呡了口茶,谦虚地问。
“比不得京城的,却是比路上野店好多了。”金宝珠毫不掩饰她的看法。
“……”慕绍堂哑然。
刚建立的一点好感,顿时烟消云散。
“咳咳咳。”身后的老者掩唇轻咳了一声。
金宝珠顿了一下,截住了话头,转而说“我这次也不是全为我表哥而来,我爹还想让我和您谈谈合作的事。”
说完,她偏头唤:“蒋伯。”
“蒋安见过慕老爷。”老者恭恭敬敬行礼。
慕绍堂连连摆手:“早闻蒋管事大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只是金家惯是和宋家做买卖,你也知道,因着我妹妹的缘故,慕家和宋家沾着亲,你这半道换主顾,赚不赚钱是小,只怕三生担不起这恶名声。”
“慕爷无需为这个担心,自打我家老爷知道宋家出了赝品案,就和他们书面了断了往来,这一晃,已快一个月了。
富祥至今还欠着我们最后一批货款没给,我家老爷说,看在宋家大爷和大夫人的情面上,这笔款子就不要了。
金家仁尽义至,于情于理,都可另找合作商家,慕家有三生珍宝行,更有这金银玉器行当里首屈一指的金一眼做掌柜,金家不选慕家,那才是不明智之举。”
“蒙金家老爷高看,既如此,慕家自然愿意和金家合作,至于合作事宜,还请蒋管事和温掌柜详谈。”慕绍堂颔首。
“好好好,我也正想与他切磋一二。”蒋安十分高兴道。
“锦成,你们今儿无事就陪着去一趟吧。”慕绍堂望向小儿子。
“是。”慕锦成应道。
一旁一直陪坐的肖俊站起来道: “慕伯父,家母不便出门,今儿也叫我带了些礼物,感谢当日施与援手之恩。”
慕绍堂摆摆手道“肖公子客气了,你与锦成交好,我们怎么可能看着你家里蒙冤还要被逼歇业呢。”
说话间,两个仆人各捧着一个托盘进来,肖骏揭开红色的绸布,露出里面的物件,一对碧绿缠枝玉如意,一套镂雕玉碗碟。
只见玉如意通体碧绿,油腻光润,仿佛春日里油光光的绿叶,可它并不是普通如意的模样,头部是两朵并蒂莲花,中部有两片卷缩的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