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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过程十分疼,跟剥皮一般,慕锦成咬牙忍着,汗珠直滚。
“都是钱涨害的!”顾青竹紧紧咬住下唇,好似疼在她身上。
“我想他或许听闻了一些风声,有意验证一下,幸亏我没有被他摁住肩膀,要不然,就不是现下的情形了。”慕锦成长长地呼了口气,挺直腰杆。
“这个王八羔子,好歹毒的心!”谭立德低骂了一句。
万幸的是,慕锦成的伤口只裂了一小部分,谭立德给他重新上药包扎,顾青竹小心翼翼地帮他整理衣裳,为怕外间人起疑,谭立德飞快地写了一张药方递给他们。
待他们走了,谭立德将染血的布藏到布帘子后面,方才叫下一个病患进来。
待两人抓了药,赶到县学,榜单早就贴出来了,看榜的人大多已经走了,顾青竹独自走上前,目光急切的搜索。
从中间开始,往后看到最后一名,没有!
不死心,她又往前看,没有,仍旧没有!
前面还有十几个名字,顾青竹的心忽悠悠地下沉,她虽对青松说,这次只是练练手,但谁不想一举中第,而且今年若是考上童生,明年就能参加三年一次的府试,若是错过了,还要再等三年。
“怎么样,找着了吗?”慕锦成等不及,下车来问。
顾青竹有些沮丧地摇头。
慕锦成不信:“约莫人太多,你看花眼了吧,我来瞧瞧。”
“咦,这不是吗?”慕锦成扬手一指,笑道:“第一名,顾青松。连暮春都排他后面呢,青竹,你是怎么看的嘛。”
“什么!”顾青竹万万没想到,她吃惊得抬头,目光飞上第一个名字。
顾青松!一字不少,一笔不错!
“阿弟真考上了!”顾青竹激动地捂住嘴,几乎要流出眼泪来。
慕锦成在阳光下笑眯了眼:“不仅考上了,还是榜首,我说什么来着,我这小舅子就是念书的料,你就等着吧,将来说不定连中三元,给你挣个诰命呢。”
守着榜单的两个差人巴结道:“恭喜三爷,原来这位是您的内弟,适才一群人来看过,刚刚走。”
“赏。”慕锦成高兴,挥手道。
宝应从荷包里抓了两把铜钱,也不过数,直接给了那两人。
“谢三爷,谢三爷。”两人拢手兜了,笑得见牙不见眼。
县学是清水衙门,月例大多依靠宁江城学政拨下的钱财,像他们这种差人,一个月有两银子已经顶天了,这会儿,不过说了几句好话,这位财大气粗的爷就赏了百多文,日后若是见着那位榜首可得小心伺候着。
“你也太会花钱了!”顾青竹小声嘀咕。
“你这就不懂了吧,这到哪儿不得先铺路啊,青松日后就要来这里学习了,你若想他少些麻烦,专心读书,这些钱是不能省的。”慕锦成一副洞察世事的表情。
“我送你回去吧,你的伤得赶快躺下歇着。”顾青竹这会儿没心思考虑哪些,担心道。
慕锦成摇摇头:“我不要紧,青松他们这会儿可能到顾家面馆去了,我们这会儿赶去,说不定还能碰上,快走吧。”
“可你……”顾青竹犹豫。
“我将你送去,就回家。”慕锦成笑,拉她的手。
顾青竹在鱼市街下车,还没进院子,就听见里面的喧哗,她没有急着进去,而是看着马车掉头离开,慕锦成半掀着车帘,笑着朝她挥手。
“青竹,你来了,青松在呢!”郑招娣出来扫地,一见着她,立时欣喜地说,“我们今儿去看榜了,青松考了头一名!”
“我也刚看了。”顾青竹压了压心里对慕锦成的担心,浅笑道。
郑招娣锁了院门,也不扫地了,和顾青竹一起进屋。
“今儿,贡茶启程,我以为你没时间过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