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更清楚明白!”
闻言,慕锦成豁然开朗,他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笑道“夫人有理!”
顾青竹一愣,张嘴一咬,恶狠狠地像一只没长牙的虎崽,慕锦成的心一下子软化了。
“青竹!”万般情愫压抑太久,只换这低低一声。
“怎的了?”顾青竹不解地抬眸,杏眼溜圆乌黑,长长的睫毛眨了又眨。
“没什么,你累了吧,要不要靠着我睡会儿?”慕锦成拍拍身边的软凳。
顾青竹警惕地看了看他“我不困。”
“那我累了!”慕锦成不由分说,窜到顾青竹身边,与她挤在一条凳子上。
“你……”顾青竹完没反应过来。
慕锦成已经将脑袋搁在她的肩上“别小气,让我靠靠!”
微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脖颈上,顾青竹到底没有推开他。
马车很快出了宁江城,昨日的雨让道路变得十分泥泞,庆丰为了减少颠簸,将马车赶得很慢,整个车厢像一个很大的摇篮,顾青竹在摇晃中慢慢有了困意,不一会儿就合上了眼睛。
两人依偎,慕锦成轻轻地将她搂在怀里,怀抱里的人,依旧瘦得让人心疼。
“青竹,太辛苦你了!”慕锦成呢喃一句,小心翼翼在她额上亲了一下。
及到慕家门前,顾青竹还睡着,慕锦成本想抱她下车,可刚一动,她就醒了。
“到家了?我怎么睡着了?”顾青竹揉揉眼睛。
慕锦成知她要强又害羞,赶忙撤回手道“今儿路上颠簸,你回屋继续睡,我找研墨去。”
顾青竹拢了拢鬓边碎发道“不如交代宝应去说一声,我和你得赶快去衙门找老荆头。”
“也好,再带两坛梨花白。”慕锦成说着,跳下马车。
他吩咐庆丰去拿酒,又让门房把宝应叫了来,他叮嘱了几句,宝应飞快地去了。
两人在衙门口下车,此时天色将晚,西山的火烧云映红了半边天,鲜艳如血。
老荆头刚在炉子上煮了一锅干蚕豆,盛了一碟上桌,转身倒酒,才突然发现,昨儿贪杯,把最后一点梨花白都喝尽了。
他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嘟囔道“都怪慕锦成那个臭小子,把我这个嘴养刁了!”
“荆爷,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慕锦成隔着窗户笑问。
“要是没有酒,我可不依!”老荆头哗啦一声,开了门。
“瞧瞧!”慕锦成献宝似地搬进来一坛,手指上还勾着两个油纸包,闻着味儿,就知道是盐水鸭和猪头肉。
“就一坛啊,忒小气了吧。”老荆头的眼珠子都要掉进酒坛里了。
“这里还有一坛。”庆丰随后送进来。
“这还差不多!”老荆头吧唧了下嘴,满意道,“来来来,陪我喝一杯。”
两人挨在桌边坐下,老荆头给两人倒上酒,偏头看见顾青竹道“丫头,锅里有蚕豆,你自个盛了吃,我这儿除了酒,可没别的招待你。”
“荆爷不必客气,我带了茶叶来,刚好给你们沏一杯。”顾青竹走到炉子边,熟练地打水烧水。
“你这个媳妇不赖!”老荆头端起酒碗,和慕锦成碰了一下,小声道。
慕锦成笑,仰头一饮而尽。
两人你来我往,喝了几个来回,老荆头抓着油滋滋的鸭腿啃“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你今儿想问啥?”
慕锦成放下酒碗道“今儿,我们去了府衙,查验了赏赐的金银,其中一块银锭原被青竹打赏用掉了,存钱的时候,肖老板为了凑整,添了一锭寻常的银子,可今天,银箱里却是一水的白亮官银。”
“照这么说,咱县衙里有内鬼?”老荆头滋溜了一口酒,接着说,“少夫人打赏给谁了?若是谁留下银锭,那谁便最有嫌疑。”
顾青竹没看见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