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她与我情同姐妹,年纪比我还小!”
宋允湘压抑地哭泣,像一个走丢的幼兽,呜呜咽咽,凄苦无比。
伏在屋顶的慕锦成一下子感动了,这才是那个明事理的表妹,可他也要感谢现代宋允湘,若没有她报信,他明天一早出发去燕安城,恐怕连为她收尸都做不到,家中祖母又怎么能受得住这么大的打击!
慕锦成在屋顶摸到一小团泥,瞄准了,丢进桌上的茶盏里。
盏中激荡,温热的茶汁溅到宋允湘的手上。
她怔怔地看着手上的水珠和茶盏周围的潮湿,她慢慢仰头,月华微泄,为一个人镀上银光,仿佛天神临世!
“啊……唔……”宋允湘瞪大了眼睛,几乎要惊叫出声,而她的手却更快地捂住了自个的嘴巴。
慕锦成分不清呼叫的人,捂嘴的人,到底是她身体里的哪一个。
但无论哪一个,他都得救!
他几乎来不及思考,迅速用手语告诉她,等我来救!
短暂的惊愕后,是极大的惊喜。
宋允湘连连点头,甚至想都没想一个古人如何懂得现代手语。
慕锦成将一片片瓦片盖回去,光亮一点点在她眼前消失,直到昏暗一片。
宋允湘转身往床上一扑,嚎啕大哭:“爹啊娘啊,你们快来救我呀!二叔二婶要害你们唯一的女儿啦!”
屋顶上的慕锦成嘴角一翘,这穿书来的,可真是个戏精,演的真不赖!
守在屋外的男人,听了半夜疯言疯语,早就不耐烦了,这会儿,见她又开始鬼哭狼嚎,遂用脚猛踹锁住的房门,大骂道:“你最好老实点,省点力气,明儿好好伺候我们大爷,要不然,将你送到万花楼,千人枕万人骑,好好调教!”
“啊啊啊,我不活了,让我死了算了!”宋允湘自知他们不敢进来,遂蹬翻了小几,打碎了茶壶。
屋里乒里乓啷的吵杂,吸引了外面人的注意,慕锦成趁机跳到树枝上,荡开去了另一个院子,如此几个腾挪便出了宋府。
慕锦成在丁家面馆将就了一晚,第二日城门一开,他就回青竹山庄去了。
顾青竹今日十分稀罕地没在茶房,而是等在入口,见他回来,忙迎了上去。
见她秀眉紧锁,慕锦成握着她的手,轻声道:“无事。”
两人进入山庄,直往薛宁处去,莫天林早留意到顾青竹今日的反常,又见慕锦成突然从外面回来,这显然是有事了。
“我也是山庄上的人,你们有任何事,也不能瞒我!”莫天林急赶上来道。
“我知道,你早想试试手~弩,今儿就让你过过瘾!”慕锦成没有推辞,而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薛宁正在屋里算账,见他们同来,赶忙让座倒茶。
“表小姐如何?”薛宁有些紧张地问。
“廖青说的是真的,念棋……念棋,昨儿下午被钱家人打死了!”慕锦成将五指并拢,紧握成拳。
“这……我们得救人啊!”薛宁跺了跺脚。
“救!当然要救!”慕锦成咬牙道,“敢害我家的人,我要让钱宋两家付出代价!”
薛宁点了点头:“我们忍了这么久,准备了这么久,实该还击一下,如今家人都在山庄上,并没有什么后顾之忧。”
“对,只有打疼了他,恶狗才知道害怕,你马上给我找四个人,今儿和我往钱家走一遭!”慕锦成两眼通红道。
“四人可够?要不要我亲自去?”薛宁有些不放心道。
莫天林一拍胸脯:“还有我,六个人,杀猪宰羊没问题!”
“多谢薛管家,山庄上更需要你,我今儿若救得了人,日后必然惹出轩然大波,钱家不会善罢甘休,定来滋扰,但我和青竹原定去燕安城的行程不能耽搁,这里可就全靠你了。”慕锦成拱手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