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一个个兴奋异常,都来给慕锦成夫妇行礼,又说了很多感谢的话。
因慕明成腿脚不便,谭立德带着谭子佩去找熊永年,让把马车快点赶过来。
众人皆在忙碌,只有谭子衿看见慕明成落下的泪,她有些担心地圈住他的胳膊:“明成哥,你没事吧?”
“没事!”慕明成冷声道。
他用力将谭子衿的手,从他的胳膊上撸了下去。
空空的手无处可放,谭子衿眼中泛起一丝伤感,她垂下长长的睫羽,艳如彩霞的衣裙,也遮挡不了她此刻的落寞。
“走吧,二哥,上车。”慕锦成细心地伸手扶他。
慕明成足愣了息,却什么话也没说,搭着他的手上了马车。
“子衿姐?”慕锦成回头张望。
“我和青竹坐一辆车。”谭子衿站在原处。
坐在车内的慕明成,将放在膝盖上的手掌握成了拳。
慕锦成只当她要避嫌,倒显得自个思虑不周,遂笑道:“那我和二哥坐。”
因着药行没有那么多马车,除了几个年纪大的,和韩守义坐了第三辆马车,其他人都跟在后面走。
如此自由地行走在阳光下,听着小商小贩的吆喝声,闻着某家菜馆里飘出的豆花鱼的味道,厚重浓烈的烟火气,让他们倍感珍贵和感动。
留在药行的人早做了准备,远远见马车来了,就开始放鞭炮,遍地红屑铺出一条红毯,火盆烧得极旺,慕明成打头,众人鱼贯跨过,算是烧掉晦气。
后院各住处都备下了浴桶和热水,大家畅畅快快洗了澡。
慕锦成不让旁人伺候,也不顾慕明成反对,执意亲自帮他洗浴。
小心地给慕明成刮了胡子,又帮他搓背,慕锦成笑哈哈地说:“二哥,你记不记得,咱们小时候偷偷到园子里的荷花池摘莲蓬,我掉到水里,满身污泥,怕娘骂,你便给我洗澡,结果,弄得满屋子都是水,被路过的陶嬷嬷看见了,我就装肚子疼,她怕了,答应不告诉娘。”
“那只是你的记忆罢了。”慕明成淡淡一笑,笑容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