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早不是一芽一叶,一芽两叶了。”
顾青竹点头道:“我知道,但我还准备试制茯茶,正需要带茶梗的鲜叶,两叶三叶,就算是四叶也可。”
“如此说来,倒是巧了,我这就去和管事的说,让他明日通采一遍。”熊永年说着,拱手退出去了。
“东家,茯茶怎么制?”老任头搓搓手,凑上来问。
他最近和顾青竹研制新茶,颇有成就感,见她这么说,心底立时跃跃欲试。
老任头一直跟着顾青竹制茶,技艺好,人也实诚,她对他十分信任,况且,她也只是看过慕锦成留下的文字,至于其他的,还需要试过才知道。
故而,她也不藏着掖着,直接道:“茯茶前期仍旧是杀青揉捻,而后直接渥堆发酵,再制成三四寸高的茶砖,夏日需要慢慢烘干,现下秋风干爽,我觉着自然风干更好,也有利于发金花。”
“东家,我们听你的,你叫咋干,咱们就咋干!”老任头信心满满道。
顾青竹点点头:“谢谢任叔,明儿的鲜叶,叶大有梗,只怕得超过万斤,还需大家再辛苦一次,今儿做完这些,都早点休息吧。”
顾青竹有孕的事,老任头不知道,但他见顾世同住在茶香院里,心里难免有些担心她是不是病了。
这会儿,见她已在这里大半日了,急急催道:“东家,你回去歇着,我在这里盯着,一会儿再将干茶交给熊管家入库就完事了。”
春莺一直陪在旁边,见老任头这样说,立时接话道:“少夫人,咱们走吧,再不回去,亲家老爷该生气了。”
见茶工们做得得心应手,顾青竹只得说:“好好好,这就回。”
果不出春莺所料,顾世同生气了,他生气的方式就是将自个的东西都打包好,堆在顾青竹回来必经的前厅。
他的竹编医箱用了许多年,黄澄澄的竹篾各处都被磨得油光铮亮,顾青竹一眼就认了出来,她探头望了望,并没有见到人,她蹑手蹑脚地进去,还在桌上发现一个装衣服的包袱。
“快把我的药端来!”顾青竹坐在桌边,朝春莺猛挥手。
春莺急急跑进后厨,熬药的罐子焐在暖焐子里,她探手摸摸,还热着,忙将药汁倒了出来。
当顾青竹咕咚咕咚仰头喝药汁的时候,顾世同跨了进来,顾青竹听出了他的脚步声,她眼珠转了转,放下碗时,脸已皱成苦瓜。
“春莺,这药好苦啊!”顾青竹摆出一副可怜无助的模样。
“亲家老爷,少夫人的药为啥这么苦?”春莺被赶鸭子上架,只得陪着演戏。
在所有有顾青竹的选择里,春莺向来不辨对错,只选择支持顾青竹,今儿,就算是顾世同,也是一样的。
顾世同气哼哼道:“不苦能是药吗?她整日不着调,不把自个身子当回事,连带着把你也教坏了,还和她一个鼻孔出气!”
“爹,我身子好着呢,你别自个吓自个。”顾青竹嘿嘿陪笑道。
“你是双身子的人,等有事还得了,等锦成回来,拿啥交代!”顾世同肃着脸,拍手道。
顾青竹低垂着脑袋,咬唇不语。
见她怏怏的,顾世同又怕勾了她伤心,遂缓了语气道:“行了,你歇着吧,我得回顾家坳去了。”
“爹,你为啥走嘛,这里住着不好?”顾青竹心里发酸,眼眶也发酸。
“你自认身子好,我在这里也没啥大用场,再说,现在进了秋季,山里好些人的老毛病又该犯了,我不得十里八乡转转啊。”顾世同说着,就要拿包袱。
顾青竹抱着他的胳膊摇了摇:“老爹,我错了还不行嘛,我明儿听你话,哪儿也不去,你留下来呗。”
顾世同拉住她的胳膊,又细细给她把了一次脉:“你是什么性子,我还不知道吗?我刚才回来的时候,正听茶工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