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多了早饭,马三宝将信递给他:“八百里加急发出去,要快!”
“是!”云初放下托盘,接过信,一阵风似的去了。
马三宝囫囵喝了一碗粥,想起慕锦成还关着,昨儿夜里苦战一宿,只怕早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他想到这里,冲外头说:“把慕锦成带过来!”
隔了一会儿,慕锦成走进帐篷,看见桌上的三四样糕点和包子,立时咧嘴笑道:“谢谢义父!”
“别往自个脸上贴金,谁是你义父!”马三宝嘴上这样说,却将碟子往他面前推了推。
昨儿夜里战事凶险,今早又大闹了一场,都全靠一口气吊着,这会子歇下来,慕锦成是真饿了。
他一边往嘴里塞包子,一边含混地说:“怎么不是?我和青竹是夫妻,您是她的义父,自然也就是我的啊。”
马三宝严肃道:“你还知道青竹是你媳妇啊,我看你从来没有为她考虑过,你刚才想的,那叫什么法子,你可知道,若是此事失败,不仅我们死无葬身之地,就是他们也逃脱不了死罪!”
慕锦成喝了一口茶,顺顺气,神色轻松道:“那我们就将事情做漂亮了,做成翻了天的铁案,不就得了!”
马三宝挠了挠额角,不知该说他是无知无畏,还是后生可畏。
不过,眼下要想避免将士折损,斩断敌人眼线,也只有他的法子最有效了。
隔了会儿,见他吃得差不多了,马三宝道:“这几日,为遮人耳目,你就在我这里待着,明面上是接受审问,私底下将你说的法子再完善完善。”
“行啊,不过,这正过年呢,有酒肉没?”慕锦成腆着脸笑。
“没心没肺的家伙,滚!”马三宝踢了下他坐的椅子。
慕锦成也不恼,站起来出去了。
他从小就会哄老祖宗开心,变脸向来是他的强项。
外头的兵士看见他苦着一张脸,像根霜打的茄子似的走出帐篷,蔫头耷脑的没精神。不免对他万分同情。
一连数日晚间,慕锦成都被叫到督军的帐篷里审问,马大人大概被他气着了,酒坛子都摔出来好几个,路过的兵士皱皱鼻子,心中暗道,可惜了好酒。
由于慕锦成死犟,不肯认错,云初奉命把慕绍台请过来几次,从早谈到晚,次次不欢而散,其后,薛宁和梁满仓也来过,嘴皮子都说破了,照旧没辙。
最后,无计可施的督军大人,只得让慕绍台将人领回去,打三十军棍,关十天禁闭。
在禁闭室挨打的时候,慕锦成只怕旁人听不见,惨叫得十分卖力,一整只烧鸡都被他啃没了。
事后,梁满仓鄙夷地对他说:“你嚎得太夸张了,杀鸡的血都不够糊屁股。”
再说另一边,徐武从马三宝大帐出来,一路谨慎地回到裴家军的军营,他急急忙忙去了裴应都的帐篷,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说了,还将那锭官银恭敬呈上。
“就这么简单?当真是马三宝赏你的?”裴应都眯了眯眼。
他狐疑地拿起那锭银子,上下左右打量,好似能在上面看出马三宝的别有用心。
“真的,真的,千真万确。”徐武连连点头,接着,他又有些幸灾乐祸道,“马三宝大概被慕锦成气疯了,我又瞧着机会添了一把火,这可够那小子喝一壶的了!”
裴应都有些不耐烦,将手中的银锭抛还给徐武。
徐武顺手将银锭揣在袖中,嘟囔道:“堂堂督军也太抠门了,赏银十两也拿得出手!”
闻言,裴应都猛一拍桌子,瞬间变了脸色:“你一个小小郎将,俸银几何,你不知道么!你在他面前,莫不是露出了尾巴?!”
“没有,没有,我跟了将军这么久,这种事情,我还是晓得怎么做的。”徐武赶忙信誓旦旦地保证。
裴应都烦躁地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