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背坐在床边,背对着自己换衣服。
非即墨一夜睡的都不安稳,距离早朝还有一段时间就醒了,看了花泷七一会,才恋恋不舍的起身,他怕他这一走,女人又要拒他于千里之外了。
一双手环上了自己的腰,微热的小脸贴近了背,她这是在...撒娇?
男人只觉受宠若惊,覆上了花泷七的手,享受了一会这难得的温存。
“还早,你再睡一会”
贴在男人背后的小脸微微蹭了蹭,算是应和,就再没了动作,非即墨好笑的掰开女人的手,小心翼翼的将人塞回了被子里。
花泷七这样的女人撒娇起来,真是让人受不住啊。
非即墨回来的时候女人居然还在睡着,他吩咐人悄声的将今日要处理的公文堆在了院内,足有小山那么高。
坐在树下批了好一会公文花泷七才醒,简单洗漱了一下就揉着眼睛径直走进了花泷轶的房间,完全忽略了院中的非即墨...
二人相处的静谧和谐,一个专心的处理政事,一个安静的蹲在一角看着小女使煎药,临近午饭时间黄扶风来了。
厚着脸皮推着花泷七下厨做饭给他吃。
这二人一碰头就是打打闹闹,你打我一下我踹你一脚,好不热闹,这会非即墨也不吃错了,而是一脸得意的看着女人脖颈间自己昨天留下的印子。
花泷七吃完饭踹了黄扶风一脚,就端着药碗走了,非即墨和黄扶风被女人逼着收拾完桌子刚面对面坐下就听屋里传来清脆的“啪”一声,二人对视一眼,匆匆冲进了屋。
屋内女人站在床边,脚下是破碎的药碗...
“大哥...”
床上的男人已经坐起身,同样满眼的泪看着已经长大的妹妹,他已经快不认识床边这个小丫头,本来娇小可爱的小姑娘已经出落成了高挑动人的大人模样,眉眼间没有了小时半分憨厚,花泷轶心疼的摸了摸女人的眉。
“七七...别哭,大哥醒了”
————
女人和非即墨扶着脚步虚浮的花泷轶走到院中晒太阳,与黄扶风相比非即墨更拘谨一些,因为自花泷轶仔细看了花泷七的脖子后眼神就一直在他们二人之间打量...
“大哥...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又怎么会变成鬼儡?”
花泷七迫不及待的坐到了男人对面,接过月安递来的药碗,一脸的焦急。
花泷轶长叹了一口气,闭了闭眼,说起一段被尘封的两千年的过往...
“那天乐平夫人派人送信,说你要回来了,全家都很开心,奔走张罗着给你办生辰宴。
你不知道吧,爹爹和我已经给你和周家的大少爷定了亲”
“啪”的一声,女人手里的汤匙跌回碗里,指尖微颤...
花泷七低着头,呆愣的看着自己的手,自己确实...从未听过。
“是...是吗...?”
“你当然不会知道了,你二哥远远的见过那周家两个少爷,回来直夸他神采斐然,咱们两家就议了亲,本来是打算等你回来相看一翻的,只可惜...
那日爹爹听闻上山的碧桃开了,想着你最爱那花,就独身去了,想着给你折一枝最好的,可我们在家等了一天爹爹都没回来
我去山上寻也未看见人,等我再回到家,一切都变了样
那晚,家里的人都失了理智,后来我才知道是爹爹在上山无意间冲撞了邪灵
咱们全家除了我都被附了身,我将他们关在府里,走投无路只得去求助周家...”
一滴泪砸在花泷七手里的碗沿,非即墨抿着嘴有点担忧的看着花泷七。
这样的真相,她能承受吗?
“所以...”
花泷轶没注意到女人的情绪,而是完全被回忆拉回了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