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
“这具干尸是什么人放在那里的呢?”
“这具干尸周围没有任何人踩踏过的痕迹,换句话说,没有人放置那具干尸。”
“无人放置,有意思,难不成是那具干尸自己走过去的。”宁祖儿奇道。
“很有可能。”
“这太荒谬了,杨兄不是不信鬼神之说么?”
“我回南都后,去案藏馆翻阅了一下锦衣卫自我大明开国到现在的所有记录,发现两条记载很有意思。一条是洪武十七年,一位叫路祥的锦衣卫百户在云南广南雨溪峒刺探军情。一个月圆之夜,他和部下受到了一群干尸的攻击,他们用火铳打,用刀劈斧砍,都不能将干尸击倒。后来将油泼在干尸身上,用火去烧,才将干尸消灭。”
杨牧云顿了一下,续道“另一条是永乐五年,当时安南并入我大明,太宗皇帝在那里设置了锦衣千户所,一位叫阮绍的锦衣卫百户记述紧挨安南清化府有一个叫盆蛮的地方,那里的人喜欢养尸虫。月圆之夜,盆蛮人用刀割伤自己面部,向天地祈祷,使尸虫进入尸体。不一会儿,尸体就站了起来,能像平常人一样行走,但不能持久,太阳出来之前尸体就会仆倒在地,不再起来。”
“真难为了杨兄,那案藏馆里的档案浩如烟海,找出这两条记录很不容易呀!”宁祖儿感叹道。
“所以说,尸体能够行走是完全可能的。”
“那为什么不可能是一个人走到那里倒下后变成干尸呢?”
“你以为那些兀鹫虫蚁会等一具刚倒下的尸体慢慢变成干尸么?”
宁祖儿沉默了一会儿问道“那你有没有查出这干尸的来处 ?”
“我今天陪夫人回她原来的住处,路过汉府街时,看到一户姓杜人家请一位茅山道士开坛作法,原因是他们家唯一的儿子三天前中邪倒地人事不知,所以请这位道士来驱邪捉鬼,这种江湖骗子的鬼把戏显然不会有任何成效。我进去看了一下,杜公子眼窝深陷,皮肤呈灰黑色,干瘪没有弹性,除了心脏还有些微跳动外,跟一个死人没什么两样。他的情况让我想起了那具干尸,所以我就冒险用一种土法来医治他一下。”
“什么土法?”宁祖儿来了兴趣。
“在一个封闭的小房间里,把杜公子赤身裸体放入一个注满热水的大木桶中,再在木桶的周围,放四个燃烧着炭火大火盆。”
“嗯?以现在的天气,那人还不得热死了。”
“寻常人会,像他这样中邪毒已深的人反而适得其反,通俗的说这叫以毒攻毒。”
“那他一定是醒了,对么?”
“对,而且他呕吐了一大堆东西,在那里面我发现了和干尸身体里一模一样的尸虫。”
“尸虫?”宁祖儿惊呼起来。
“没错,你试想一下,如果杜公子死了,会变成什么样?”
“一具会行走的干尸?”
“很对!而且我怀疑有人故意将尸虫放入人体内,把人变成行尸。”
“是什么人想这样做,杨兄这里有线索么?”
“我问过杜公子,杜公子说他和朋友喝酒时曾跟一群服饰怪异的人发生过冲突,之后出来时就中邪了。”
“那应该是那群服饰怪异的人所为。他们来自哪里,杨兄可曾探听出来?”
“据杜公子的朋友说可能是来自云南的摆夷人。”
“他们和那群摆夷人是哪一天在哪里喝的酒?”
“三天前朱雀街的醉风居酒楼,怎么?你不准备把这个案子交给应天府,而是自己亲自去查么?”
“如果要交给应天府的话,你会给我说得这么详细么?”宁祖儿狡黠地一笑。“而且你要不是觉得自己受了伤,不方便奔波查案,你就不会来这里告诉我这所有的一切。你敢说不是么?”
杨牧云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