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板不是夏红玉么?”杨牧云奇道。
“是是的,夏姐是国色馆的老板啊?”絮儿自知失言,忙转移话题“老爷,絮儿陪你下棋好不好?”
杨牧云的脑海中又响起了紫苏的话“就算你不去做官,老老实实呆在家里,我也可以一辈子养你,而且养得你风风光光的。”看来我这位夫人身上还有许多我不知道的秘密。
“老爷,当头炮,你又输了。”絮儿得意的说道。
“那我往上走一步。”杨牧云想悔棋。
“卧槽马,还是你输。”
“不玩了,不玩了,老是输。”杨牧云一拨拉棋盘。他已连输了七盘,连一个小丫头片子都下不过,简直郁闷透了。
“咚咚咚——”外面响起了敲门声,杨牧云刚想起身。
“老爷,我去开门。”絮儿像一朵云一样飘了出去。“啊——,是宁公子。”外面传来絮儿惊喜的声音。
“这个变态来干什么?”杨牧云心中一颤。
“杨兄——”宁祖儿手持折扇一掀门帘举步入内,他还是那么的潇洒,那么的风度翩翩,不仅女人会见了他着迷,连男人的目光都会被他吸引住。
“宁公子辛苦了,”杨牧云向他打了一声招呼,“不好意思,让你白去一趟苏州。”
“杨兄不必介意,”宁祖儿一笑,“没想到杨兄比我更喜欢跟那些应天府的捕快抢生意。”
宁祖儿说着一掸袍袂,姿态潇洒地坐在一张太师椅中。
“虽然案子让杨兄破了,但我苏州也没白去。”宁祖儿刷地打开折扇。
“此话怎讲?”杨牧云一听也来了兴致。
“宁公子,请喝茶。”絮儿袅袅婷婷地掀帘进来,将一杯茶端到宁公子身边的小几上。
“絮儿,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宁祖儿潇洒地摇了摇折扇。
絮儿脸一红,螓首微垂退了出去。
“有时候我真羡慕你,我在外面风餐露宿,你却在这里妻妾环抱,唉——,同人不同命啊!”宁祖儿感叹道。
“那群来自云南的摆夷人,你在苏州找到他们了?”杨牧云不想跟他扯别的。
“不错,”宁祖儿扇子一合,面容一肃“他们全部来自云南孟艮土司府。”
“孟艮土司府?”
“孟艮土司府是云南布政司辖下最南边的一个御夷府,离这里有数千里之遥。”
“有趣,那这些摆夷人来南都干什么?”
“请封。”
“请封?”
“对,因为孟艮土司府的知府,世袭景栋侯换人了。”
“这些土知府向来是世袭,换人说明上一任知府过世了,这很奇怪么?”
“换人是不奇怪,四十年前,安南的国王由陈氏换成了胡氏,还引发了大明和安南的一场战争。”宁祖儿悠然道。
“你是说孟艮土司府的知府,世袭景栋侯换成了外人?”杨牧云惊讶道。
“孟艮土知府,世袭景栋侯原为刀氏,现在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叫绍斯黎,不是很奇怪么?”宁祖儿悠悠道“自安南脱离我大明后,云南的各土司就蠢蠢欲动,为此我大明与麓川土司思氏爆发了三次战争,就是为了打击这些与我大明的离心势力。”
“我明白了,你是说孟艮土知府,世袭景栋侯的非正常更迭,会引发云南一省的动荡。”
“麓川土司思机发正厉兵秣马,准备卷土重来,所以任何一方土司的风吹草动都会对局势产生微妙的变化。”宁祖儿脸色凝重。“在这方面朝廷的态度很重要,在朝廷没有明确态度之前,我们不宜牵扯进去。”
“他们请封应该去京师,为何到南都,又去了苏州。”杨牧云不解。
“他们需要采购一些东西,另外要办些事情,我们只需派人稍加监视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