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垂首肃立一旁。
杨牧云眼光一转,对褚如效笑道“邬师
父的管理和技艺本官已见识过了,当真让本官佩服,”转过身,“褚厂贴,走,领本官到下一间作坊看看”
杨牧云在褚如效的引领下在整个王恭厂转了一圈,十个作坊都看了一遍,跟每间作坊的匠头都攀谈了一番,他们所说所述邬有顺大同小异,但有一点俱为一致,那就是都对自己的管理和技艺颇为自负。
“杨大人,”褚如效在一旁陪笑道“您看您还要去哪里看看?”
“不用了,”杨牧云现在一脸的疲惫,“要不是侍郎大人交代,本官也懒得这儿跑那儿跑的,”他双手插至腰后,轻轻扭动了一下,向身后随身的将官一挥手,“走,回衙!”
邓恩广躺在自己内室的卧榻上正在小憩,一名侍女挨在塌边正在轻轻捶着他的小腿。
褚如效一掀门帘走了进来,见厂公正在休息,便肃立一旁。
邓恩广鼻腔里哼出一口气,眼皮抬也不抬一下,挥了挥手,那名侍女便起身福了一礼,垂首退了下去。
“他走了?”邓恩广尖着嗓子问了一句。
“是的,厂公。” 褚如效身子微微躬了一下说道。
“哼,一个小家伙也想来这里寻不痛快,”邓恩广说道“这兵部也真是没人了。”
“厂公说的是,”褚如效笑道“小的觉得兵部也只是出来应付一下,要不然为什么派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过来。”
邓恩广的眼睛微微露出了一条缝,“那小子看出来什么没有?”
“那小子,”褚如效撇撇嘴说道“不过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雏儿而已,一进厂里,就这儿觉得稀罕,哪儿感到好奇,问的问题也颇为好笑小孩子嘛,哄一哄也就过去了。”
“嗯,”邓恩广点点头,“那也得小心一些,厂里其他人有没有谁说了不该说的话?”
“谁敢呀,”褚如效说道“借他们俩胆儿也不敢乱说。”
“他有没有提看账簿的事?”邓恩广斜了他一眼问道。
“没有,”褚如效说道“他兵部只有检验之责,有什么资格去干涉账目上的事,那小子不提便罢,提出来小的也有办法给他顶回去。”
“很好,”邓恩广眯着眼笑了一下,“这件事你办的不错,等会儿本公要好好赏你一下。”
杨牧云登上车后,一脸的疲倦之态一扫而空,目光变得锐利起来。
“大人,回兵部么?”随他而来的将官问道。
“不,去广聚轩。”杨牧云一字字说道。
广聚轩的老板姓缪,叫缪茂生,这间酒楼自打他祖爷爷那一代传下来,到他这儿已是第五代了。这人最好听一些奇闻异事,昨日发生在他酒店的事情让他惊叹不已,因此他逢人就大讲一通。
“你们是不知道啊,”缪老板眉飞色舞的对来到他店里的食客说道“昨日那一战呀,别提有多精彩了,兵部的那位杨主事他大约有十五六岁年纪,人生得那是唇红齿白,英俊潇洒”
“十五六岁?”一名食客有些不信的说道“老板你没记错吧,兵部主事好歹也是一个六品官,一个半大的孩子也能当上?”
“这有什么可稀奇的?”缪老板乜了那位食客一眼,“先秦的甘罗十二岁就拜相了,有一句老话叫什么来着,英雄自古出少年呀!那杨主事就是一位少年英雄,别看那个叫孛罗的鞑子长得人高马大的,在他手里就跟一个提线木偶一样,杨主事让他打东,他就不能甩胳膊向西”
“那这又是怎么回事呀?”又一位食客问道“杨主事怎么提着那个鞑子指东打西的?”
“他是坐在那个鞑子的肩膀上,”缪老板比划着,“那个孛罗就跟着了魔一样,疯狂得对他的手下拳打脚踢,不一会儿人就倒了一片”
缪老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