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牧云说道“待会儿等冷兄醒了,你替我向他告声罪。”说着很利落的解开了包裹上的结。
“别怪我没告诉你,”杨牧云见无法劝阻他,便道“有时好奇心会害死人的。”
包裹散开,露出了里面一只青色细绒,上面绣着云纹的锦盒。
“是个盒子,”紫苏眸子一亮,“好精致的盒子,里面装的一定不是个寻常之物。”
“能让冷兄这样的人舍命护着一路来此,不用说定非凡品。”宁祖儿点点头,伸出右手,打开了锦盒上的环扣。 只见里面垫着一块尺许见方的黄绫,黄绫上放着一块方方正正的印玺,印玺呈赭黄色,暗蓄金纹,上面镂雕五龙交钮,四颗龙头睥睨四方,一颗抬首望天。
“是一块印章,”紫苏好奇的拿起印玺,入手温润凝腻,一看便是极品玉石雕刻而成,“看,下面有字,还是古篆文呢”仔细看了一下念道“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皇帝之玺!”最后四个字一说出来,三个人的脸色都变了。
“是”紫苏的脸色一变,一双美眸惊恐的看着杨牧云和宁祖儿,“是皇上用的玉玺他竟然敢偷皇上的玉玺。”目光瞥向床上昏迷未醒的冷一飞。
“这怎么会?”宁祖儿难以置信的看向杨牧云,“冷一飞是朝廷的人,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难道这玉玺是假造的?”
杨牧云上前从紫苏手中拿过玉玺在烛光下细细翻看,只见赭黄的纹路里隐隐有点点血沁之色,可见年代久远,非是假造之物,而且印玺的一角金光灿然,居然是黄金镶就,虽材质不同,但却与印玺浑然一体,没有丝毫不谐之感。他想起了怀柔县悦隆客栈元兴裕和元琪儿兄妹俩说的一番话,那就是自始皇帝起中原王朝历朝历代传下来的镇国之宝传国玉玺。前元的末代皇帝退回草原的时候,也把这枚传国玉玺带到了漠北。换而言之,当今大明皇帝的玉玺不是千年相传的至宝。
而眼前这枚古朴的印玺,应该就是流传千年的传国玉玺,杨牧云捧着玉玺的手因为心中激动而变得抖颤起来。
“此物应该不是假造的,”杨牧云强抑住心中的激荡,用尽量平静的语气说道“宁公子,我们即刻进宫,把这颗印玺呈给皇上,是真是假应该就会立见分晓。”
“晚了”一句犹如地狱传上来的森寒的声音说道“想见皇上,你们没机会了。”嗓音带着一股金属摩擦的铿锵声。
“这声音”杨牧云的面容一僵,将玉玺放回锦盒中,向声音来处看去。一名护院站在门口瞪着两眼看着他们。
“梁七,”紫苏娇叱道“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没我发话,你竟然敢进来”话音未落,只见梁七直挺挺的向前扑倒在地。身后站着一人,他头戴斗笠,斗笠下是一张冷峻的面孔和刀削斧劈似的五官,左边脸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就像一条蜈蚣攀爬在上面,使他冷峻的面孔尤为狰狞。 他身上的衣服漆黑如墨,左手握着一柄形状很奇特的刀,刀鞘漆黑,刀柄漆黑,他漆黑的眸子划过一道冷厉的寒光,使他整个人都显得阴森异常。
任何人看他一眼,都会从心底里冒出一股凉气。紫苏娇呼一声,躲到了杨牧云的身后。
“是你?”杨牧云眼中闪过一道惊骇之色,抽出腰间的刀划出一道厉芒快逾闪电般的向那人劈了过去。
刀很快,几乎没有人能躲得过去。可那人偏偏就避开了杨牧云见他的身形微一晃,刀光划破的只是他留下的淡淡的影子。
他霍然转身,持刀封住自己的门户,以防他从背后攻击自己。
那人不知何时站在了桌案前,右手掐在了紫苏的咽喉处。
“夫君”紫苏花容失色,禁不住喊出声来。
宁祖儿大骇之下连退两步,“呛”的一声拔出了腰带剑。此人如何来到他身边自己竟浑然不觉,可见对方身手之可怖。
“嗯,”那人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