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却是杨牧云手中的酒杯,酒杯碎裂,瓷片四散,杨牧云的身子已经飞起,远远的跃至一边。他脚下还没有站稳,一道利刃泛着瘆人的寒光狠狠的向着自己的胸口戳来。他足尖一点,身子向旁飘开,躲过了这一击。女人丝毫也不想给他喘息之机,一刀狠似一刀的尽向他身上要害招呼,出手狠辣,招式凌厉,竟是想将对方生生撕裂。
杨牧云身上没带兵刃,在她凶狠快捷的攻势下只能左躲右闪,却没有丝毫还手的机会
。
“嚓——”杨牧云举起一把椅子抵挡,女人生生将椅子劈为两半。杨牧云后退一步,踩到了莫不语的身子,触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心中不由一动,脚下假装一个趔趄,差点儿没有摔倒。
女人的利刃扑面刺到,“叮——”的一声在他面前一寸处狠狠戳下,削断了他几根发丝,戳进了房中的木地板上。杨牧云身子一个侧翻,反手抽出了莫不语腰间的佩刀,刀身一扬,“当——”的一声,与女人紧随而来的利刃交击在一起。
两人的身形各自向后退去,四目相对,互相凝望着对方。
“看来你还是不肯放过我,”杨牧云叹道:“先机已失,你还要跟我打下去么?”
女人一笑,收起手中利刃,深深的凝望了他一眼,露出一副妩媚的笑意,仿佛方才就没有进行过一场你死我活的打斗,“杨大人,数月未见,你的功夫仍旧没有落下啊!”
杨牧云哼了一声,手中紧握单刀丝毫不敢放松。
“方才不过是想跟你杨大人切磋一下,”女人换上了一脸柔媚,“如有得罪之处,还请勿怪!”
“我没能死在你手上,倒是让你失望了。”杨牧云冷冷说道。
女人笑得更媚了,纤腰一扭,身形便飞出了窗外。
杨牧云松了口气,缓缓放下了手中单刀。
房内依然鼾声大作,莫不语躺在地上兀自未醒。
“老爷——”房门开了,宁馨走了进来,见房内桌翻椅倒,好像刚刚打斗过,霎了霎美丽的眸子问道:“刚才是发生了什么事么?”
“哦,没什么,”杨牧云很淡然的说了一句,“这位莫爷喝醉了,刚才忍不住耍酒疯,现在没事了。”接着说道:“多叫几个留在店里的伙计过来,把这位莫爷抬回他的住处。”
“知道了,老爷。”宁馨瞥了躺在地上的莫不语一眼,转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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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住在飞鸿居的客人陆陆续续从后院住处来到一楼。
一般早上酒楼是没有人来吃饭的,来用餐的清一色是住在酒楼里的客人。他们一般不去楼上的包间,直接来到一楼散台吃早点。
杨牧云一夜未睡,此时却也不困,坐在柜台前静静的翻着账本看。
此时宁祖儿从后院走了进来,径直来到离他最近的一副桌台前坐下。他要了一碗稀饭、一碟腐乳、一碟盐煮笋干还有几个包子。
杨牧云手肘支在腮下也不看他,却闻见一缕细细的声音钻入耳中,“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莫不语醉成那个样子?”
“他还没醒么?”杨牧云翻过一页账册,嘴唇微动,将一缕声音传了给他。
“嗯,”宁祖儿下颌微点,拿起一个包子,“现在还躺在房中酣睡,怎么叫也叫不醒。”
“那是因为他喝得太多了。”
“他的刀也像是动过,昨晚跟谁交手了么?”
“没有,他是喝醉了酒,抽刀乱耍一通罢了。”
“我仔细察看过了他的刀,刀刃上有米粒大小的一个缺口,”宁祖儿仰起脸不经意的向杨牧云瞥了一眼,“你身上是从不带兵刃的,那么这个缺口是谁砍的?”
“不知道。”杨牧云拿起一支笔,在纸上画了几道。
“掌柜的,再让人给我包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