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青。且杨某身份低微,怎能奢望常伴郡主殿下左右?您是草原上展翅高飞的一只白天鹅,而我不过是别人屋檐下栖身的一只燕雀罢了那位二殿下不顾危险,撇下身份来找你,足见他
对你一往情深。其实他比起我更适合郡主殿下你。”
“我明白了”元琪儿如玉般的脸颊不知何时洒下两行清泪,凄然一笑,“不管我怎么做,你都不会领我的情。或许我们本不该相遇、相识的”转过身,飘然去了。
留下杨牧云一人怔怔的站在那里。
“看来你伤了一个女人的心。”林媚儿不知何时来到了杨牧云的身边。
“我与她本不是属于同一个世界的人,”杨牧云幽幽道“彼此处于一个尴尬的立场,处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的。还不如就此把一切都讲清楚。”
“你倒很理智。”林媚儿很欣赏的看了他一眼。
“你不会是来探人的吧?”杨牧云揶揄道。
“抱歉,我对你的没有丝毫兴趣,”林媚儿笑着微摇螓首,“于大人想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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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谦的大帐里一片忙碌,罗亨信借口身体不适干脆就不露面,朱冕的大同军损失大半,失去了话语权,把剩余的残兵直接交给于谦了事。偌大个军帐里,就剩下老杨洪和几个幕僚帮助于谦参详军事。
“于大人”杨牧云进到大帐里待于谦稍微松闲下来才上前一礼。
“杨千总。”于谦一笑,挥手让杨牧云就坐。
“谢于大人,”杨牧云欠了欠身,依然站在那里,“于大人叫卑职前来不知有何吩咐?”
“敌酋赛因孛罗可好?”于谦问道。
“大人见问,其一切安好。”杨牧云回道。
“这两日来见他的人可是不绝呀!”于谦一捋颔下胡须,“杨千总那里倒真热闹了。”
杨牧云听了心下一惊,不成想于谦对他那里的一切了如指掌,连忙拱手道“回大人,昨日敌酋的侄女来见他,至今尚未离去。今日又有一人来此,听说是鞑子大汗的亲弟弟阿噶多尔济,说是见敌酋,不过据卑职看他是冲着敌酋的侄女去的。”
“哦?”于谦眼中目光一闪,捻须笑道“来的可都是大人物呐,难道他们就不怕被扣在这里么?”
“他那侄女自诩为一介女流,倒真不怕被我军扣下。”杨牧云禀道。
“那个阿噶多尔济呢?”于谦说道“当真可以为了一个女子什么都不顾了么?”
“这”杨牧云心中一动,“可他的样子也不像是在作伪。”
“你跟那个鞑子郡主很熟?”
“在京城时,卑职便经常跟她打交道,”杨牧云眉峰微动,“大人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妥么?”
“妥不妥还不好说,”于谦眼角微翘,“那个阿噶多尔济,你之前可曾见过?”
“没有,”杨牧云摇摇头,“此人一身贵气,佩刀也极为名贵,一来便跟敌酋的侄女纠缠不休,应该不似作假。”
“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于谦的目光落在帐中的沙盘上,沉吟道“此地正南,离我大明最近的边镇独石堡已不到两日的路程了。本官是想这些鞑子应该不会甘心就这样放我们入关吧?”
杨牧云的心弦一紧,忙道“若不是大人点醒,卑职可能就真的疏忽了。”
“杨千总,”于谦微微一笑,“自开封时本官就与你相识,对你办事本官是极为放心的。可事关全军生死,而鞑子这两日又来人不断,是以觉得蹊跷了些,不免多问几句。”顿了一顿,“杨千总还是小心仔细为好。”
“是,大人提点的是,”杨牧云说道“卑职回去一定会把他们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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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军拔营启程的时候,阿噶多尔济随军而行,没有离开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