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他尴尬,话音一转,“这船还要在海上航行好些日子呢!有什么需要的话可尽管让人来唤我。”
“那......这船要在哪里靠岸呢?”杨牧云很上心的问了一句。
姵妦的眸子霎了霎,“到时你就知道了。”说罢甜甜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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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的倩影离去,杨牧云方收回自己的目光,“其实她的性子更淳朴一些,不像嫚妮......她自从做了神主,跟之前变得完全不同了。”看着舱顶,心中暗暗发愁,“这船一定是向南行的,不知会去往哪里。要是真随着嫚妮回到神宫,我又不肯妥协的话,依她的性子,真的会在傩神面前把我给剖腹挖心的。”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嫚妮再没过来见他,倒是姵妦,每日都会过来陪他说话。船也确实根据他的猜想是向南行的,这些时日行了多远他虽不清楚,但感觉天气越来越暖,连身上的棉衣也可脱去了。
“京城现在会变成什么样子呢?”杨牧云这些日子一直在想,“会不会真像嫚妮所说的那样人人都病入膏肓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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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临近过年的气氛被一片恐慌的氛围所笼罩,疫病蔓延得很快,京城各坊都有了新患病的人,且每日以三千人的速度迅速增长,没有多少时日,京城染病的人就达到了数万,连皇宫里的一些太监和宫女也传染上了。
连皇上上朝与大臣们议事脸上都蒙着布巾,彼此大眼看小眼,倒也有趣。
看着整日拉出城的尸体被迅速火化,朱祁镇心中也着了慌,向太医院下了一道旨,要他们和京城里医馆药铺的坐堂大夫一起,想办法一定要把快速传播的疫病控制住,连玟玉也被派到了太医院去。
“这瘟疫来得也太凶猛了些,”太医院的秦院使愁的头发胡子都全白了,“古时一般是三伏天爆发瘟疫,这寒冬腊月的倒是头一次。”
“当务之急是先控制住瘟疫的蔓延,”院判在一旁说道:“现在连皇宫里都有人染上了疫病,再不生个法子,皇上可就真的要拿咱们开刀了。”
“生,生什么法子?”一名太医没好气的说道:“把药投到井水里,可老百姓还是接二连三的染病;躲在家里闭门不出,还是该得病的得病。找一些患病的人测试不同的药方进行治疗,谁知对症的药方没找到,咱太医院的太医都倒下七八个了......”
“眼下时局艰难,各位都勉力一些,”秦院使无奈的说道:“咱总得给皇上一个交代不是?”
“这是不是上天降下的灾祸呀?”一名太医呓语道:“礼部的官员都不上衙了,一齐到郊外祭拜上天去了。连国子监的教授和学生们都跟了去,那场面......”叹了口气,“不如我们也过去祭拜祭拜。”
“休得胡说,”秦院使摆摆手,“如果什么都能靠拜一拜上天就过去的话,还要郎中干什么?还是赶快再议一议,怎生想个法子好?”一眼瞥见一边的玟玉坐在角落里一声不吭,“玟司药可有什么见地?”
“这看起来不想是瘟疫,”玟玉思索了片刻说道:“像是人为投毒......”
“嗤——”一位须发皆白的太医冷笑一声,“投毒?要知道现在京城染病的人何止数万,有什么人准备了毒药一一喂给京城里的人吃么?”
“我......只是猜想。”玟玉俏脸微微一红,“所有传统的治瘟药物全然无用,而且一些患病而死的人尸体发黑,显是中毒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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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患恶疾而死的人能和常人一样么?”那位太医吹胡子瞪眼睛道:“真是岂有此理,老夫都看了一辈子病了,你个小女娃,行过几年医?”
“好了,”秦院使出来打圆场道:“现在不是争论的时候,皇上还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