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和摩诃贵来一起念起了经文。
与安南传承的中华文化不同,占城受印度文化影响大一些。举国皆信佛教,连占城国王摩诃毗耶都是一名虔诚的佛教徒,毗阇耶不但是占城国都,还是一座佛教圣地。安南军队兵临城下的时候,摩诃毗耶认为自己作为佛陀的忠实信徒,有责任守护这座佛教圣地不受安南军队的侵害,便没有像自己的弟弟和其他贵族一样逃离毗阇耶,因此被安南军队破城后俘获,槛送东京。
安南国王黎元龙得意洋洋,将摩诃毗耶游街,以昭示自己的武功,另外将毗阇耶改为定安府,派自己的亲信太监阮士连作为新设立的定安府镇守使。与大明类似,安南君主也更愿意相信太监。国都被克,国王被俘,黎元龙认为占城的残余势力已不足为患,传檄可定。因此一道谕令,让征讨占城的统帅郑可率大军班师离开了表面上风平浪静,实际上危机四伏的占城国。
五人念诵起了大般涅槃经,以平静自己的心绪。
突然,门“哐啷”一声开了,进来几名一身戎装的安南官兵。郑可并没有将他们下州衙的大狱,而是秘密关进了一处偏僻的小院。除了自己的儿子女儿和几个亲信外,根本没有外人知道。
当先一人身披甲胄,看上去应该是一名安南将官,他的目光在摩诃贵来等五人身上略一扫视,嘴角翘起一抹冷笑。
摩诃贵来缓缓睁开眼,面色平静的看着那名安南将官,淡淡的说了句,“这么快便要带我们出去?连天亮都等不及么?”在他看来,对方是要将自己押出去枭首示众的。
安南将官哼了一声道:“你还想活到天亮么?不将你们一刀刀的凌迟处死以慰我主帅在天之灵,怎能泄我大越全军之愤?”语音森冷,登时有两人脸色一变。
摩诃贵来面无惧色,缓缓的站起身来,目光直视那名安南将官,很镇定的说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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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什么时辰,外面的夜色异常晦暗,连一点儿星光也无。
那安南将官和手下士卒骑在马上,押着摩诃贵来等五人向城外走,通向城门的长街没有一个人影,周围一片死寂,只能听见嘚嘚的马蹄声。
占达里忍不住叫道:“兀那越狗,有种就给我占达里一个痛快的,零刀碎剐的折磨人不算好汉!”
正叫得痛快,“啪”后脑勺吃了一记。
“想死的痛快,哪儿那么便宜?”一名骑在马上的士卒乜着眼睛冲他说道:“不如你管我们叫爷爷,多叫一声就少割你一刀。”其余几名士卒听了不禁大笑。
“占达里,”摩诃贵来不悦的看了他一眼,“连死你也要去讨羞辱吗?”
占达里啐了那几名士卒一口,不再说话。
一行人很快便到了城门口,城门口守卫都披坚执锐,一脸肃杀,不是化州本地官兵。
那安南将官跟他们说了几句,他们狠狠瞪视了摩诃贵来等人几眼,便转身去把城门打开了。
出了城门后远远看去,城外的安南大营里灯火通明。
“他们是要将咱们当着军营里那群越狗的面,凌迟处死么?”看着离安南军营越来越近,其中一人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怎么,怕了?”摩诃贵来睨了他一眼,“纳隆巴阿,你我都是在佛陀面前起过誓的,只要能够手刃郑可那奸贼,宁愿万箭穿心,你都忘了么?”
“我没忘,”纳隆巴阿似乎有些紧张,吞咽了一口口水,“殿下,我纳隆巴阿不怕死,只是不愿零刀碎剐的受活罪罢了。”
“软骨头,”摩诃贵来的目光有些蔑视,“你怕他们就不对你动刀了么?纳隆巴阿,挺起你的胸膛,不要让那群越狗看不起你。”
“我......”纳隆巴阿还未说完,就听一声惨叫,其中一名安南士卒摔下马来。
摩诃贵来等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