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椅子。
“呃,小姐不必客气,”丁煜说道:“我现在有些头重脚轻,还是站着好些。”
“看来丁公子还真是有些不胜酒力呢!”依梦转身来到靠墙的一张圆几旁,拈起几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捧至丁煜面前柔声道:“丁公子先喝口茶提一下神。”
“多谢小姐。”丁煜接过茶杯时手触碰到她纤柔滑腻的手指,心中不由一荡。风月场他也并不是没来过,慑于父亲的威严,他只是与人逢场作戏,从不敢在外眠花宿柳,这一次......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
“丁公子通晓音律吗?”依梦目光看着他道:“小女子方才那一首‘如梦令’弹得如何,还请丁公子品评。”
“让小姐见笑了,”丁煜微微摇头,“本公子对音律实一窍不通。”
“是吗?”依梦眨了眨眸子,“但我观丁公子一副倾听得很仔细的样子,还以为你对音律涉猎颇深呢!”
这依梦与其她青楼女子颇为不同,身上没有一丝风尘气息,与男子同处一室,不你侬我侬,说一些肉麻的情话,反而谈论起音律来了。
“哦......我只是觉得小姐的眼睛像一个人。”丁煜又想起了郑玉。
“谁?”依梦来了兴趣,“她是丁公子喜欢的人吗?”
“嗯。”丁煜点点头。
“她是否跟我一样流落风尘?”依梦的眸子霎了霎。
“不,”丁煜目光微微一抬说道:“她出身侯府,其父还是一位朝廷重臣。”
“原来是一位侯门贵小姐,不似我这样的苦命人,”依梦眸中流露出一丝感伤,“那岂不是与公子你门当户对?你只须央请父母上门提亲也就是了。”
“不成的......”丁煜叹息一声,脸色黯然。
“莫非这位小姐已许了人家?”依梦问。
“没有。”
“那是什么原因呢?”
“我们家虽与她们家地位相当,”丁煜道:“可我阿爹与她父亲却脾性不合,两家没什么往来。”
“原来是这样,”依梦道:“那位小姐呢?是否也喜欢丁公子你?”
丁煜摇摇头,“她喜欢的是另外一个人。”
“这么说,丁公子是单相思了,”依梦轻叹一声,“我们女人一旦心有所属,是很难再更改心意的。”
丁煜将茶杯在圆几上重重一顿,脸色有些沉重,看了依梦一眼说道:“我想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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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几个人影走在静寂的街道上。
“大公子,”一名壮汉向身旁的一青年说道:“你说我们出来吃酒,侯爷他不会怪罪吧?”
“要怪也只会怪在我头上,你们担心什么?”那青年哼了一声,他生的浓眉大眼,正是郑昭。
“看大公
子您说的,”另一人道:“咱们陪大公子一块儿出去吃的酒,侯爷要责罚的话,我们替大公子您担着......”
“好啦,”郑昭打断他的话道:“你们的屁股可没那么金贵,要打要罚还轮不着你们。要是阿爹真翻脸的话,我也认了。”
“大公子......”先前说话的那名壮汉伸手一指前方地上缓缓蠕动的一团黑魆魆的物事,“您看,那是什么?”
郑昭目光一凝,挥了挥手,“走,去看看。”
几人走近了一看,原来是一个人趴在地上,嘴里咕哝着不知说些什么。
“看来这家伙是喝醉了,”壮汉哈哈一笑,在那人身上踢了一脚,“公子,还是别理他,我们走吧!”
这时那人侧过脸来,借着月光郑昭看清了他的相貌,惊叫一声,“丁煜,是丁煜。”对身旁的两人道:“快,你们快把他扶起来。”
“是大都督丁列家的公子吗?”壮汉和另一人连忙把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