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军队南下是征讨麓川叛逆,与安南何干?先生不要威严耸听。”
“非是草民危言耸听,”付梓晋道:“丁大都督亲自率军北上了,这不正说明时局危难。我等读书人正该振臂高呼,为君解忧,为国纾难。”
杨牧云摇摇头,正要再说什么。忽听外面有人敲门,他长身而起,见学堂里的学生带进来两位披甲的士卒。他们一见杨牧云便躬身施礼道:“统制大人原来在这里,大都督命小人请大人回去。”
这两人是丁列身边的护卫,识得杨牧云。
“本官不胜酒力,便出来随便走走,未及告诉大都督......”杨牧云笑了笑,“罢了,本官这就跟你们回去。”转向付梓晋道:“今日有幸听得先生教诲,他日有缘再来讨教,告辞!”
“草民恭送大人!”付梓晋脸色变了变。
待杨牧云走远,一名学生小声问道:“统制大人是多大的官儿呀!比知府大人大吗?”
另一个学生道:“他看起来比知府大人威风多了,那一身穿戴跟本地的军爷大不一样,莫非是从别处来的?”
“你们瞎议论什么?”付梓晋绷起脸道:“朝廷官员也是你们可以议论的?我跟你们说,他方才说的那番话谁都不能再提,明白吗?”
“先生,这是为什么?”一名年龄较小的学生问道。
“啪——”付梓晋手中戒尺在他头上打了一下,“我的话你们记住就可以了,要知道,有些话他可以说。但要是从你们嘴里说出来,那就大祸临头了,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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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风宴过后,丁列和黎宜民便离开了慈山府,令杨牧云指挥神武卫官兵重新开拔了。
黎宜民默默的坐在车里,拿出一块木雕用小刀一刀一刀的刻起来,他刻得很仔细,生怕一刀下去刻坏了什么。
杨牧云在一旁饶有兴趣的看着。
“怎么,你也想试试吗?”黎宜民抬头看了杨牧云一眼。
“下官是想,大殿下刻好了能不能送我一个?”杨牧云笑笑说道。
黎宜民的脸色忽然一沉,冷冰冰的说了一句,“我雕刻的东西从来不送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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