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我也能找到那里。”
“那好,”杨牧云淡淡说了句,“等你领着我们找到了宝藏,我再放了你吧。”冲胡文广和莫不语道:“你们看着他,我出去看看。”
“牧云,”郑玉随他一起出了房门,“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我还没想好。”杨牧云轻轻吐了一口气说道。
“麓川使节失踪了可不是小事,”郑玉说道:“王上一定会令京抚司大索全城,大都督府的路供奉认出了思昂的身份,相信黎简的人很快就会追查到这里。你要不想把思昂交出去的话,得早做谋划的好。”
“唔......”杨牧云沉吟片刻,“你说的有理,此处不可久留。要是把他交予方参将......”摇摇头,“不妥,方参将现在是无法带着他离开东京的。”
“还有,”郑玉道:“你私藏麓川使节,可是触了王上的逆鳞,要是王上怪罪下来,你当如何应对?”
杨牧云笑了笑,“我想不了那么多,说不定到那时我会随方参将离开安南,回大明了。”
郑玉芳心一跳,怔怔的看了他一会儿,缓缓道:“你若离开,到时别忘了带上我。”
“你......舍得离开侯爷与夫人,随我去大明吗?”
“不舍得,”郑玉贝齿咬着樱唇说道:“可我更舍不得离开你。”
杨牧云心中一阵感动,握住了她手道:“我不会让你做出难以抉择的选择,我杨牧云做下的事情,决不会一走了之。”
“牧云,”郑玉芳心一热,“不如我们现在去找阿爹,或许他有更好的办法。”
“这......”杨牧云犹豫道:“合适吗?要是拖累了侯爷,多不好。”
“都是为国谋划,阿爹他一定会理解的,”郑玉说道:“况且无论发生什么事有我阿爹出面都会有转圜的余地,总比你一人扛着要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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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简沉着脸,目光在马车和一众瑟瑟发抖的女子身上扫过,落向那群随扈马车的京抚司校尉,语音中透着寒意,“你们这么多人,就这样一个个眼睁睁的看着思昂消失了?”
“大人——”一名校尉上前一步,手捧着一团物事说道:“车上思大人的衣物还在,就是不知......”
“就是不知人如何消失的,是么?”黎简打断他的话,一巴掌将那团衣物拍落在地上,“笨蛋,你们一个个都瞎了眼了,思昂在你们眼前玩金蝉脱壳,你们竟然一个都没看出来。”
众京抚司校尉面面相觑,其中一人大着胆子说道:“当时思大人在车内大发雷霆,将一女子扔了出来......”
“扔了谁?是你吗?本官想把你们一个个脑袋都拧下来扔了,”平常喜怒不形于色的黎指挥使现下大动肝火,“蠢才,那个女子就是思昂,是他把他自己扔出来的。你们竟一个个都视而不见......你们,全部罚俸半年。”抬高了声音,“你们愣着干什么,想让本官用鞭子抽你们么?还不快去找人。人要是找不到,就提着自己脑袋来见我。”
这一晚,京抚司的人全数出动,很快探知思昂摔落马车处曾发生打斗,而且兴国卫的人来过这里。他们找到当时率队的都尉杜尤,他供出了一个人的名字“杨牧云”。紧接着京抚司的人来到大都督府,供奉路元甲说杨牧云带着思昂在后院,待去了那里,才发现杨牧云等人已没了踪迹。
四更,王宫,黎元龙正在养心院里小憩,忽然心腹太监孙士淼进来轻轻唤醒了他,“王上,太尉求见!”
“嗯,”黎元龙缓缓睁开了眼,“让他在明慎殿等孤。”
“是。”
“来人呐,给孤更衣。”
黎元龙穿戴整齐在宫廷禁卫的护卫下来到明慎殿,在满殿的烛光映照下,他看见郑可带来了一人,此人浑身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