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丁公子刚入行伍,军中的规矩还不是太懂,”杨牧云一笑,走上前掂起桌上酒壶为丁煜斟了一杯酒,一举手中酒杯,“丁公子,我敬你一杯。”
丁煜不好再装作瞧不见,遂站起身,也不说话,两指夹起酒杯朝杨牧云晃了晃,然后一饮而尽。
“看来丁公子此行并不太畅快,”杨牧云笑道:“没能打上一仗,心里很郁闷吧?”
“明军没能打过来,最遗憾的应该是统制大人吧?”丁煜瞥了杨牧云一眼,冷笑道:“我忘了统制大人是个明人,明军要是能攻进来,统制大人比我们在坐的所有人应该都更高兴。”丁煜故意把声音抬得很高,使赴宴的人很多都能听到。
一些其它衙署的官员听了,目光不由自主的朝这边扫来。
“丁公子,”杨牧云淡淡一笑,“我杨牧云虽是明人,但做的是大越的官,这一点王上也是知道的。”轻轻在他左肩膀上一拍,“王上从不以我的身份而另眼相看过,不知丁公子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丁煜脸色一变,杨牧云这轻描淡写的一拍,实际上暗蓄了内劲,丁煜只觉整个左肩一麻,紧跟着有如针刺般难受,想说话却脸上肌肉一阵抽搐,一个字没能吐出来。
“诸位,”杨牧云不再看他,朝着其他人一举杯道:“来,我们喝酒。”
“姓杨的,你竟敢暗算本公子,”丁煜右手揉着左肩肩头,恨恨道:“瞧我回来跟你怎么算账。”
杨牧云和众人喝了一会儿酒,便借口方便,出了筵席厅。
“这个丁煜,真不识好歹,”杨牧云心中暗道:“我举杯敬他,却来揭我短儿。不给他点儿苦头吃吃,还真不知马王爷有三只眼。”
相府的院落曲折别致,杨牧云信步走在其中。府内的下人知道他是随阮炽来的官员,也没有人上前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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