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摸进去并不容易。
好在杨县尉并不贪图这些,带队摸黑混进敌营便大开杀戒。
昏暗的营帐内,一泼泼鲜血喷溅而起,那些熟睡中的叛军还没反应过来就一命呜呼了。
两千步卒大肆收割,没多久后,营寨内突然响起一串敲锣打鼓之声,所有人都被惊醒了过来。
“敌军劫营,敌军劫营……”
哗……
数万叛军大乱,所有人衣衫不整的从营帐内快跑出来。
杨县尉那边顺势率领两千人马掩杀上去。
“杀……”
嘹亮的喊杀声连惊雷之声都压盖了过去,两千人提着刀冲进去见人就砍,如猛虎入羊群一般。
这一仗没有任何悬念,两千步卒杀的数万叛军丢盔弃甲。
杨县尉也不追击,只是让人把敌营里的辎重全部拉回城去。
这里可有数万人十天的粮草,足足三万石之多,其他弓弩箭矢更是多不胜数,足够知临县再武装上万人马的。
而反观叛军这边,人马损失虽然不多,但武器装备损失殆尽,能战之兵只剩万余,加上黄德普率领的本部人马,五万大军短短一天的功夫就被消耗过半。
但对于知临县来说,此战虽然凯旋,但叛军人马依旧足以碾压他们。
而且谷雨期已过,接下来气候就会回暖,知临县这边的劣势很快就会暴露出来。
决战之期迫在眉睫,而且胜算渺茫。
这些都是明面上就能看得到的问题,偏偏这些消息还跟长了翅膀似得散播开来,导致全城百姓乱成了一锅粥,纷纷要求出城避难。
陈子谦很无奈,接下来的两天时间,又要安抚民心,又要整军备战,真是忙的上蹿下跳。
而两天之后,战事如期而来。
叛军老将黄德普引兵一万两千,于知临县南门外十里集结,随时可能大举杀来。
东门外的李通源也已经重整兵马,正待黄德普率部攻城后,呼应而来。
东南两部叛军一旦同时攻城,知临县是绝对挡不住的。
最可气的是,两天前郡城那边,太守趁着暴雨发兵与叛军主力对战,居然还给他打赢了。
真是猪八戒泡蜘蛛精,还给他泡上了,你说气不气!
陈子谦反正是挺气的,被太守那边这么一搞,他这里反而变得颇为被动。
打又没胜算,撤又损士气,真是恨不能生出一万兵马来,那样就算是面对叛军主力他也敢上去撩两把。
在南门城关上,陈子谦头大如斗的看着城外黄德普率部列阵。
为了应付叛军这东南两路兵马包夹,他已经把之前缴获的十辆投石车转到东门,以泥田加投石车或许可以挡上一阵。
但南门这边就不行了,这里地势开阔,叛军还有一万两千人马,除了硬着头皮死守,毫无办法。
“城上守军听着,当朝皇帝昏聩,乱信方士致使天道崩殂,大燕江山岌岌可危,我主晋王乃先皇嫡系,为匡扶大燕皇室,不惜背负叛逆之名兴兵勤王,今我大军压境,念及尔等皆为大燕子民,不忍以屠刀攻之,限尔等半个时辰内开门献城,否则休怪我军刀下无情!”
城外一名将领高举着长矛大吼,故意以此来消磨守军士气。
陈子谦瞥了一眼敌将属性,语气轻蔑道“本事没多少,口气倒是不小。”
杨县尉等人听到这话,纷纷精神振奋起来“大人可是有破敌良策?”
良你个大头鬼啊!
叛军都兵临城下了,就这兵力,就这城防,挡得住算我输!
陈子谦一脸天真道“不如我们弃城跑吧?”
“这怎么行,大敌当前,临阵退缩按律当斩!”杨县尉等人一脸较真。
陈子谦也是服了,敌将在阵前叫阵,没一个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