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谦一脸苦逼,和骆太白比起来,他回永安反倒显得有些多余。
怪不得骆太白会有功高盖主的危机感,若不是陈子谦突然回来,又在城外驻扎三万多人马,荆策年还真有可能被硅谷粮仓那巨大诱惑吸引过来。
要知道,这对手可是荆策年,陈子谦都没能在对方手上占到什么便宜,骆太白这一计策若是成功,把荆策年按在地上摩擦都够了。
人比人真是气死人,陈子谦还真找不出话来反驳。
对此,骆太白却是尴尬一笑。
他说是说有七成把握,其实也只是想当然而已,毕竟对手是他老师级的荆策年。
而且这个计划看似万无一失,实际上以荆策年现在的处境,确实也没到铤而走险孤注一掷的地步。
看似必成之计,实则荆策年不来谁也没办法。
而荆策年那种人物,又岂是贪功冒进之辈?
可以说这计是好计,但却错在时机不对,能不能成功全凭运气,还真怪不到陈子谦头上。
说出这种话,骆太白其实心里也只是想发发牢骚罢了,毕竟差一点就能击败荆策年那种名宿大儒。
这种事情在外人看来或许只是一场胜负成败,但在骆太白这里却是意义非凡。
就好像刚出道的足球小将,在足球场上一脚攻破明星级球队大门一样。
这战绩,足以在未来的个人生涯中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就此错过肯定是会感到遗憾和沮丧的。
陈子谦当然也不会去跟骆太白计较这些,卸下甲胄便带着骆太白走出府衙,骑着马直奔陈氏庄园而去。
路上两人又聊了很多,眼下永安境内民心稳定,又有足够兵马部署防御,荆策年要想翻起什么浪花也确实不容易。
但这么僵持下去总归是个后患,尤其是在天下动荡,战火随时可能烧过来的情况下,荆策年那部兵马在永安境内就更像是颗不定时的,不给他清理出去,永安这边就随时可能炸窝。
庆幸的是,在通州刺史尚未从北上撤军回来之前,荆策年肯定也是得不到什么有力支援的。
平永和乐林那边自不用多说,两郡现在打的火热,曾元起忙着巩固平永根基,乐林太守曹志勇率领大军虽然还僵持在平永郡城外,但要想击败曾元起却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唯一还能支援荆策年的也就是与永安紧邻的怀化郡,但唳王带领的叛军眼下无法攻入帝都,所部数十万兵马正是内乱之际,逃兵流寇层出不穷,怀化与叛军所在的云州又是紧邻关系,现在正饱受那些散兵游勇的骚扰侵袭,自身都顾不过来,又哪有余力来支援荆策年。
由此可见,永安这边暂时还是可以先稳一手,好好布局争取一次性解决荆策年这个隐患。
慢悠悠的骑着马,陈子谦和骆太白来到庄园外,抬眼扫视了一圈,这庄园的院墙高有丈余,院门厚重,其内还有对立角楼居高临下,分别配有强弩手拱卫,这要是硬闯进去,非得被强弩射成筛子不可。
两人骑着马在门谈了几句,骆太白把攻打这座庄园时的情形简单介绍了一遍,没多久大门打开,陈氏族长陈尚伯亲自带着各房叔伯出来迎接。
陈子谦笑了笑便下马拜见,一点没有上位者架势。
一众族人对陈子谦这态度也是越发的满意,热情吹捧了一阵,恨不得把陈子谦捧上天去。
陈尚伯见众人啰嗦个没完,没好气的跺了跺手中虎头权杖道“子谦刚刚出征归来,闲话稍后再絮,先进门!”
“族长爷爷请!”陈子谦对众人拱了拱手,跟着上前便搀住陈尚伯的手向庄园内走去。
其他人跟随在后,叽叽喳喳评头论足个没完,陈子谦也不去搭理他们,进入庄园便四处打量起来。
庄园格局宽敞,占地面积巨大,单单是院落就有多达上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