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孙威扬的发问,徐林丰捏着胡子道:“回禀主公,此事切不可操之过急,坪川已围困半月有余,其境内已是人心惶惶,有好几位县令已经秘密发来书信,愿意配合主公一举拿下坪川,卑职以为,只需再过日时间,坪川境内必定爆发内乱,主公只需静待时机即可不费吹灰之力收复整个淮州。”
徐林丰说罢,抬头一脸不安表情反问道:“主公,坪川局势皆在掌握之中,倒是派往永安的使者至今仍未有消息送回,此间会不会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此话一出,立即引起了众人重视,孙威扬对此也是脸色微沉:“算算日子确实也该有消息传回来才是。”
对于通州境内局面,孙威扬一直都是密切关注,按照事先计划,上书朝廷,举荐陈子谦为永安太守,为的就是卖陈子谦一个人情。
派人去交涉也是为了把这个人情收回来,让陈子谦起兵攻打曾元起。
如此一来,他这边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可这都多少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是怎么回事儿?
“报!”正当众人都毫无头绪之时,府衙外突然跑来一名侍卫道:“启禀主公,怀化章太守发来紧急军报,永安太守陈子谦,近日于安邑县集结五万兵马,意图大举进犯怀化,请主公速速派兵增援。”
“什么!?”孙威扬拍桌而起,一脸诧异的看着徐林丰道:“不是让陈子谦率兵去打平永曾元起吗?为何他会反过头来对怀化下手?”
“奸贼,奸贼啊!”徐林丰一副勃然大怒姿态道:“启禀主公,那陈子谦必定是不领主公上书举荐之情,此人巨奸呐,堂而皇之的领受朝廷委任,竟还敢行那悖逆之事,如此人物,怪不得连荆先生都无可奈何。”
“哎呀,陈子谦都要起兵造反了,军师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孙威扬着急上脑,徐林丰不提荆策年还好,一提此事他反而对陈子谦更为忌惮:“军师快想想办法,怀化不容有失,一旦被陈子谦攻占,长陵必将不保啊。”
由不得孙威扬不急,长陵郡可是他的根基所在,一旦落入陈子谦之手,整个通州怕是都得被陈子谦给夺了。
“主公稍安勿躁,容卑职思虑一二。”徐林丰捏着胡子,煞有其事的在堂上来回踱步着,看的堂上众人都是一阵忧心。
徐林丰摆出一副沉浸思考状态,自顾自的喃喃道:“陈子谦此子先屈身于曾元起麾下,韬光养晦甚至不惜以身犯险,率兵跟随曾元起讨伐平永,抓住机会便反戈一击,夺走永安不说,还险些将曾元起一举歼灭……最终更是在曾元起与荆先生两方夹击之下,将荆先生困死于周县,如此奸雄,百年罕见啊!”
众人听着徐林丰将陈子谦剖析的头头是道,越听越是心惊。
这其中战绩,随便拎一个出来都足以名震天下,可陈子谦做起来却是有如神助。
由此可见,陈子谦之才能,寻常人根本应付不来。
孙威扬亦是坐立难安,忧心忡忡道:“怀化仅四万兵马,如今南蛮于边境侵扰,怀化大部守军皆受其牵制,如何能抵挡得住陈子谦那数万兵马?”
“是啊主公,必须尽快发兵前往怀化增援,否则通州九郡怕是用不了多久都将落入那奸贼之手啊。”
“末将请战,愿领兵十万,即刻回援怀化。”
“末将请战!”
一众文武纷纷加入到讨论之中,武将们更是群情激奋,请战之声此起彼伏。
孙威扬对众人这态度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但稳妥起见,他还是想听一听徐林丰的意见:“军师以为如何?”
“事关主公根基所在,回援肯定是要回援,而且刻不容缓,可陈子谦之才,何人可应对?”徐林丰一脸凝重道:“连荆先生那等名宿都奈何不了他,诸将此番回援,必然长途跋涉,届时陈子谦以逸待劳,岂不是白白葬送将士们性命?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