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谦最瞧不上的就是卢上元那种人,自以为受到世界的针对,栽个跟头都怪地面不平。
这种人压根就不值得同情,亏得齐诗诗还对卢上元一片痴心,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看着哽咽不止的齐诗诗,陈子谦也是无奈,叹了口气道:“你说了这么多,肯定是想好了怎么让我救他吧?”
齐诗诗抹了把眼泪道:“陈府君既然决定去宝元清剿流寇,肯定是有盘计划,小女子不敢探听详情,只希望他日陈府君剿灭宝元流寇之时,能留夫君一命,大恩大德,小女子余生愿为陈府君当牛做马,以报府君救命大恩。”
“我很好奇。”陈子谦摆了摆手,并没被这些表现所迷惑,反而微蹙着眉头问道:“你是什么时候觉得我能帮上忙的,又是凭什么认定本府君此行就一定能顺利的,你一个妇道人家,如此表现着实让本府君有些措手不及啊!”
陈子谦目光紧盯着齐诗诗,他甚至怀疑齐诗诗会不会一早就知道他身份,继而故意将他绑来。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疑惑,主要还是这人表现出来的姿态很诡异。
正常女子,就算再有经历见识,面对一郡太守也绝不会表现得如此从容,简直比乐映晴还超现代,这不符合这个时代女子该有的姿态。
齐诗诗愣了一下,对陈子谦的问题有些莫名,一时间也不知该作何回应。
陈子谦撇了撇嘴道:“你应该不是普通的卢云寨少夫人那么简单,身份与谈吐极不相符,本府君怀疑你是不是别有用心?”
“是小女子疏忽了。”齐诗诗叹了口气,立即就明白了陈子谦的顾虑,当即一脸无奈道:“小女子出身帝都豪族,家父于天元三十三年至三十五年间,曾在帝都先后任职京兆尹、侍中……”
原来娘家是豪强,这就难怪了!
陈子谦听着齐诗诗讲述家世背景,齐诗诗出身豪族,但却只是府中庶女。
在这封建时代,庶女和庶子的身份都是极低的,若在家中不得宠,身份甚至还不如嫡子嫡女手下的奴才。
齐诗诗就是不得宠的那种,在府上从小就被主母打压,成年后更是面临着被送进宫当奴婢的命运。
从小饱读诗书,修炼武艺,且有门第熏陶,齐诗诗自然不甘心为奴为婢。
为了抗争命运,她毅然决然的离家出走,之后与卢上元相识相交,更是直接跟着仕途不顺的卢上元回到卢云寨,就此私定终身。
自始至终她这身份,甚至都没告诉过卢上元。
陈子谦听完齐诗诗的解释后,心里很快就释然了,但这么好的女子,拱手送给卢上元那种人岂不是可惜?
手下可还有好几个光棍,要是能把齐诗诗拐带回去,倒是可以撮合一对。
骆太白就挺合适,齐诗诗家世不俗,性情也不错,关键还聪明漂亮。
连林小刀都有乐映晴了,身为主公,总不能厚此薄彼。
陈子谦心里美滋滋的想着,面前齐诗诗见他呆呆发愣,低声轻唤道:“陈府君,陈府君?”
陈子谦一下反应过来,干咳一声道:“情况我已知悉,也明白齐小姐的良苦用心,只是这事儿确实难办,毕竟此番宝元之行,我也没把握一定能顺利。”
“陈府君若非把握十足,安敢带三百护卫亲赴宝元?”齐诗诗微蹙着眉头,在她看来,宝元局势混乱,陈子谦身为一郡太守,位高权重,敢以身赴险肯定是信心在握才对。
也正是因为这个判断,她才担心投靠流寇的卢上元不好收场,这才提前为卢上元求条生路。
陈子谦摇了摇头道:“局面复杂,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齐小姐既然一心救人,不如就随我同去宝元,到时候当面说服卢上元岂不是更好?”
齐诗诗纠结道:“我倒是想去,可陈府君公务在身,若带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