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掏钱来报名学习驾照的!”
“你自己花钱来学驾照?”贺燕很吃惊,瞪大了眼睛看着许振鸣。
她知道许振鸣是全班出了名的抠门学生,平常一分钱都掰成两半花的主儿,怎么会舍得自己花钱来考驾照?贺燕很疑惑。
看到这一幕,许振鸣笑了笑,自我解嘲的说:“现在社会上不是流行这么一句话:二十一世纪的青年要掌握三门技术才不会淘汰,一是英语,二是电脑,三是驾照。我这是在赶时髦啊!”
贺燕也知道这句口头禅,因而相信了许振鸣的话。他们两人是同班四年的老同学,共同话题也不少,于是就站在报名窗口外的马路边闲聊起来。
这时候,一辆崭新的钱江125摩托车飞驰而来,在许振鸣和贺燕两人的身旁停下。来人摘下头盔后,笑眯眯的跟贺燕打招呼。他是一位身材不高的小白脸,名叫肖剑,也是许振鸣的同班同学。
肖剑的父亲是南安钢铁集团公司的副总,找关系才把肖剑塞到许振鸣的学校。肖剑的成绩很差,在班上是倒数。可是,他家境不错,平常总有一帮同学围着他转。他对贺燕有意思,一直在追求贺燕。
看见自己的心上人贺燕与许振鸣在有说有笑的,肖剑顿生一股醋意。他阴阳怪气的跟许振鸣打招呼:“哟!这不是老同学许振鸣么!你怎么也来交通驾校了,难道你也要考驾照?”
“是啊!”
许振鸣点了点道。他和肖剑虽然同学四年,却交往不深,此时只是出于礼貌性的回话。
“你们厂不是在搞下岗么?厂里效益不好,难道还要往小车班里塞人?”肖剑感到很惊讶,看向许振鸣的眼神也不一样了。
这年头有点背景的人总是能得到别人的尊重。肖剑误会了许振鸣,还以为许振鸣通过关系来考驾照的。
“许振鸣是自己来报名学习驾照的!”一旁的贺燕含着笑告诉肖剑。
她因为肖剑的关系,从南安钢铁集团公司的炼钢厂,调到南安钢铁集团公司的第一机修厂技术科工作,对肖剑心存感激,两人正在谈恋爱。
“自己花钱报名考驾照啊…”肖剑恍然大悟,拖着长长的声音说着话。从语气上来看,他瞬间又看不起许振鸣了。
对于这种势利眼的老同学,许振鸣也懒得搭理他。所以,他出于礼貌的点了点头,准备和眼前的两位同学说再见,到自己的车上抽根香烟。
这时,贺燕像以前当班长时一样,关心的问许振鸣:“老同学!你们厂在搞下岗,你的情况怎么样?”
“我已经下岗一个多月了!”许振鸣实话实说。
闻言,贺燕更有些好奇了。她不知道为什么:许振鸣都已经下岗了,居然还有心思来考驾照。出于长期担任班长的职业习惯,她善意的问许振鸣:“老同学,想不想调动工作!要不,让肖剑替你活动一下,把你调到我们厂来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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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句话,肖剑更加吃醋了。他面带难色的说:“这恐怕有难度!现在要调到南安钢铁集团的人太多,都是那些要倒闭企业的下岗职工。没有一万块钱,很难把事情办成了!”
许振鸣怎会去南安钢铁集团工作,就是让他当一名公务员,他也不会乐意的。他年仅十八岁,坐拥一家占地二十亩的工厂,怎么会去南安钢铁集团里混子日。想到这里,他笑着说:“谢谢你贺燕!我不想到南安钢铁集团去工作!”
“什么?不想到南安钢铁集团工作!”
闻言,贺燕和肖剑两人都很诧异。“许振鸣是个书呆子,不会看书看傻了吧!”他们俩都是这么想的,目光狐疑的上下打量着许振鸣。
许振鸣穿得很朴素,身上是一套南安巾被厂发得蓝色劳动布的工作服,除了人长得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