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2 / 4)

我神色复杂地看着眼前高大的男子,阳光落在他的脸上,他的笑容还停在脸上,让我再一次想到了司徒难。

司徒难一直偏科厉害,语文极少能上三位数,唯一能背下的诗,却正好是这首《锦瑟》。原因同阿曼达一样,因为我喜欢。

十几岁的小姑娘,其实未曾真正尝到感情的苦,背了许许多多的情诗,以为就会更懂的爱。

夏日蚊虫很多,光站着聊了一会儿,我身上就被叮了包,欧阳景笑着问我:“怎么全都咬陈小姐去了,你莫非是a型血?”

我认命的点点头,随口问:“那你呢?”型血,阿曼达是ab型。”

我看着他明明和司徒难完全不一样的脸,久久挪不开眼睛。我突然想到,司徒难,也是o型。

我的余光无意中看到阿曼达,我发现她笑的十分勉强。

我心中无数疑惑,第二天向登记小妹打听到阿曼达以前就职的旅行社。我告诉他们我是为了寻找三年前在海啸中失散的爱人,他们告诉我很抱歉,旅行社的很多资料都在那场灾难中遗失。

我从包里摸出我和司徒难的合照,相片因为被我反反复复看过无数次,被泪水打湿过无数次,所以已经又旧又脆弱了。

那是我们20岁那年在西湖的断桥残雪边拍的照片,我靠在司徒难的肩膀上,笑的两眼弯弯。如今五年时光过去,我的青春已经结束,他却依然那样年轻、英俊。

我问旅行社的人:“请问你们见过照片里的这个人吗?”

他们对我摇头,可是我心中却又一种预感,他们一定见过司徒难。

(四)

因为心怀着别的目的,我经常去找阿曼达聊天,也不可避免地遇见欧阳景。

他们用英语交流,说得很快,我在一旁也只听得懂一半。

有一次他们做了晚饭邀请我一起吃,欧阳景将阿曼达不喜欢的菜夹到自己碗里,还仔细为她削了一个苹果。

我脱口而出“真是羡慕你们。”

以前我生病了,司徒难也照顾过我。不过他照顾人的技术太差了,苹果削到最后坑坑洼洼不说,小到两口就吃光了。为了和我唱反调,他专挑我讨厌的蔬菜给我吃,不吃就抢我遥控器,我被气的要死,脑子一热,凑上去,吻住他的唇。

他都要炸掉了,呆呆地看着我。我吃干抹净,眯着眼睛对他说“放心吧,我会对你负责的。”

后来我发现,这一招十分有效,遇上不想吃的东西,想看的漫画,只要我亲一下阿难,他就会面红耳赤地答应我任何要求。

我和司徒难在一起的时候,有许多女生找茬,指着我问司徒难看上我哪一点。我一点也不生气,我觉得我和司徒难之间是外人插不进去的,于是我洋洋得意地将手环抱在胸前,等着司徒难滔滔不绝地赞美我。

结果司徒难十分认真地想了许久,最后诚恳地看了我一眼“抱歉,实在没找到有什么优点。”

我差点没抄人字拖砸他。

但是从来没有人问过我喜欢阿难哪一点,他英俊聪明,家室堂堂,好像我喜欢上他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阿难死后,我也认真地想了许久,却也不知道,我究竟喜欢阿难哪一点。

后来,有人对我说过一句话,说不出来的喜欢,就是爱。

想到这里,我忽然觉得心脏一抽一抽地疼,我放下筷子跑了出去。欧阳景看出我的不对劲,走出来找我,我站在走廊的窗边,迷茫地往下望。欧阳景立刻紧张起来,大声叫我“陈小姐。”

我回过头看着他,一阵风过,将他的衬衫衣角吹得飞扬。他站在满目金光中,日光使他的面容变得模糊,那一刻,他又和我记忆中的阿难重合起来。

我忍不住开口“阿难。”

他疑惑,看着我“陈小姐?”

我看着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