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止借支两年的了。”
村民们大多都是认识这官差的,也知道他也确实对他们村子多有照顾,听了男子这带着哀求和劝说的话语,大多数人都信了他的说法,便沉默了下来。
场中顿时变得安静了。
忽然听到一道尖锐的声音传来“王福贵,是不是你偷了老娘的亵衣?”
声如平地惊雷,震的四周更是鸦雀无声。
徐子凌也是呆了半晌,只听身后老头高声说道“恶婆娘可不要诬陷好人。”
徐子凌还在发怔,却见一个年近半百的妇人走了过来,两手叉腰,恶狠狠的看着自己身后的老头,说道“诬陷好人?整个村子谁不知道你李福贵是什么德性。”
老头不依不饶道“你说话可得讲证据。”
妇人冷哼一声,放话道“别让我在你家附近找到,不然老娘非烧了你房子不可。”
老头把双手抱在怀中,一脸无所谓。
妇人再次狠狠瞪了他一眼,冲他吐了口唾沫,气冲冲的走了。
先前激烈讨论的众人被老头和妇人的争吵弄得苦笑不得,过了一会儿才想起征税的事。
那刘姓官差再次出声“上头给的期限是十日之内收齐田税,这件事我实在无法帮到大家,大伙儿这几天好好商量一下吧,一周后我再来。”说完官差向众人拜了一拜,转身离开。
在村子里,柴米油盐就是妇人们最大的事,官差走后,村子里顿时炸开了锅,妇人们对这借支税收的事情始终不愿接受。这也是村子里多舌的妇人们唯一同仇敌忾的事情。
男人们自然也是愤愤不已,不过没有妇人们那么激烈,多是敢怒不敢言,无关软弱与否,只是男人们要考虑的更多,更能理解官差的话语。
几声咳嗽忽然传来,七嘴八舌的妇人们顿时安静了许多,却见人群里一位拄着拐棍的老人大声说道“方才小刘的话,大伙儿都听清楚了吧。小刘管咱们村子田税这么多年,何曾欺压过我等?他说的事,我是信的。朝廷这样做,也着实让大家难以接受,不过这税,咱还是得交。一亩税九斗米,多是多了些,但以咱们村的亩产量,还是能有些盈余,倒不至于饿死人。”
跺了跺拐杖,老人再次提高了声音“至于想拒交的,且自行迁到别的地方,或是直接举家落草了去,莫要把官兵引到村子里来。”
老人是村子里唯一的秀才,也是最为德高望重的人,听他这么说,妇人们也不敢再明着反驳,只能小声嘀咕几句。
一中年汉子问老人道“文正叔,你说朝廷突然弄这借支税收的事,是贪官压榨咱还是另有说法啊?”
周围人顿时聚精会神,想听听老人的看法。
老人向汴梁方向看了一眼,缓缓说道“赋税关乎国家兴盛,寻常官员应当不敢擅自更改,突然加重田税,十之是朝廷的命令。而为何加重田税,应当是朝廷为了应急所用。不是为了赈济别处受灾的灾民,那便有可能要开始打仗了。”
听了老人这话,众人又是哗然一片,对朝廷不满的声音此起彼伏。
徐子凌也听清了老人的话,不由得点了点头,他也在江宁城里听说过朝廷要联金伐辽的消息,结合税收的事和老人说的话,联金伐辽的事十有是真的了。
他对辽人也是恨之入骨,当年屠他村子,杀他义父的仇恨,他是不可能放下的。但事情已经过了六年,当年那辽人的马队是军队还是匪寇,都已无从查起,他也只能将此事放在心底。
此时确信了大宋朝廷要讨伐辽国的消息,他却是由衷希望宋朝军队能多杀些辽人。
老人看着面露厌战情绪的村民们,心中有些触动,暗自叹息了几声,对于伐辽之事,在此村民中,或许只有他是发自内心支持的。
自古以来,打仗必定劳民伤财,所以普通民众对于战争是极为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