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看大蛐蛐咬。”
徐子凌拍了拍脑袋,说道“我的小姑奶奶,三楼是说去就能去的么?上面都是朝廷里的官员,你认识哪个啊?你就去。”
月儿想到了方才和蔼的老人,冷冷说道“你怎么知道我谁都不认识。”
徐子凌根本不信 “那你说,你认识谁?”
月儿愣了愣,她忘了问老人的名字了。但还是不服气道“不管,上去你就知道我认识谁了。”说完直接转身往上跑了。
徐子凌颇为无奈,也只得跟上。宇哥儿也给他说过别随便去三楼,这无关怕不怕事。
主要是因为三楼里都是些有权势的人,耳目众多,他要是去露了脸,万一引起了别人的注意呢?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跟着月儿上了三楼,发现她四处望了望,便朝戊场地跑了去。而那场地中央,赫然坐着一个老人,便是之前看到的童贯。
让徐子凌想不到的是,月儿直接跑到了童贯身边,笑着和他打了招呼,而那童贯竟然也笑着和她说了什么,随后她便坐在了他旁边。
这让徐子凌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好先随便在角落找了个位置坐下。悄悄观察月儿那边的情况。
徐子凌身材结实不似文人,但此时穿着茗夏为买来的青衫,加上他面白无须,倒是有了几分书生气质,在各官员中看起来也不算突兀。
徐子凌正偷偷看着童贯几人,忽然听到有人说道“这位小友有些面生,不知姓甚名谁,身居何职啊?”
转头一看,一头发花白的佝偻老人正盯着他。
他只好硬着头皮道“小子却是无官无职,只是想来看看这促织大会罢了。”
老人却是面色微变,言语中带了几分怒气“观你气度仪容,也不是寻常人家的子弟。正值大好年华,既无功名,为何流连于这消遣之地,不去求学问道,博取功名呢?”
老人的愤世嫉俗让徐子凌有些莫名其妙,拱手道“小子虽无功名,但懂些粗浅功夫,奔波于江湖,亦能行侠仗义,造福于民。不比那些尸位素餐的官员强了去?”
听了这话,老人却是没有生气,叹了口气道“是老夫唐突了。如此倒也好,如今的朝廷,确实不似往日那般生机勃勃了,被某些官员搞得乌烟瘴气。”说着眼见余光瞟了瞟童贯几人。
徐子凌察觉了老人的动作,便顺着他的话道“那些奸人着实可恨,恃宠而骄,结党营私。”
老人也是混迹官场的多年的人物,哪里听不出这少年是在奉承他。却也没说破,缓缓道“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很多道理连路边孩童都懂,这些身居高位的人却是不懂。我大宋的国力如今有几何?能与辽、金作战?这些所谓有担当有理想的大臣,却是在拿着国运去赌。”
徐子凌惊讶道“您莫不是太宰大人?”
老人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而是反问道“你对于联金伐辽之事,可有见解?”
徐子凌早上刚见识过禁军的风采,便说道“小子以为禁军的实力足以击败辽军。”
老人看了他一眼,问道“你见过多少禁军?”
徐子凌想了想,答道“大概一两千左右,俱是精锐之士,小子本是真定府阜平县人士,见过辽军,除了骑卒太少外,禁军的装备、武力远胜他们。”
老人又问道“禁军装备强大不假,那你可知禁军的步人甲一副要花多少钱打造?”
徐子凌摇了摇头。
老人再问“那你可知最富裕的官员是哪些?”
徐子凌还是摇头。
老人冷哼道“便是奉命监制军备的监造院。”
这话一出,无异于石破天惊。
徐子凌却是不敢相信“禁军关乎帝都安危,那些官员连这都敢贪墨?”
老人叹息道“这确实难以置信,若不是我亲眼所见,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