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凌可以进去了。
议事大厅内除了方百花外,还有两人,一老一状,都是儒士打扮,正与方百花说着话。见徐子凌进来,两人登时闭口不言。
而徐子凌看到坐在主位上英气勃勃的方百花,虽然发饰是宋代的发饰,但面容却还是那么熟悉、亲切。他三步并作两步跑了上去,在她惊异中抱住了她,呢喃道“姐。好久不见。”
方百花眉头微皱,一掌推开了他,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你要找的姑娘找到了吗?”
“姐,我找到茗夏了,”徐子凌认真看着她,“但我来这儿是为了帮你。”
方百花脸色一凝,冷哼道“我不需要你的帮忙,回去吧。”
“你们在谋划造反,对不对?”徐子凌突然说道。
闻言,方百花连同另外两人俱是脸色大变。却听方百花沉声问道“你来的路上遇到方杰了,是他告诉你的?!”
造反这样的大事,除了方家的族人、亲信以及摩尼教核心人员,其他人都是不知的,徐子凌能突然说出,方百花只得将其归咎于方杰的违命行事。
徐子凌看着她,慢慢摇了摇头道“不关他的事。是我推测出来的。”
方百花眉头紧皱“你从何得出我要造反?”
“不,不是姐你要造反。是你大哥方腊要造反,而且蓄谋已久,一年内必起事。”徐子凌扫了眼面露震惊之色的三人,继续道“其中缘由有三。
其一,姐你之前为筹集粮草大费周章,甚至不惜去劫花石纲,正所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这就是你们造反的准备;
其二,你们急将摩尼教部众调至江南,传教以鼓动民心,为的就是让受官府欺压的民众响应起义;
其三,花石纲荼毒苏杭一带日久,百姓积贫积怨。早前在江宁,我就听闻过圣公方腊要揭竿而起的消息,当然,谣言止于智者,多数人对此都是嗤之以鼻,毕竟大宋根基尚在,区区流寇敢揭竿无异于自取灭亡。起初我也是不信的,直到姐姐你的突然南下,我才联想到上述关节之处。”
啪!啪!啪!
几声掌声响起,坐在一旁的白发老人微笑道“公子才思敏捷,令人叹服啊。”
徐子凌连忙摆了摆手“小子不过据实而说,谈不上才思敏捷四字。”
到了这时,方百花也不再遮遮掩掩了,与徐子凌介绍道“这位是娄敏中,是我方家世交,这位是祖士远,是我兄长的好友。”说着用手指了指白发老人和中年儒士,随后又指着徐子凌向两人介绍道“他是我的义弟,徐子凌。”
徐子凌也不矫情,分别向两人叫了声“娄先生”、“祖先生”。
名叫祖士远的中年儒士看了眼徐子凌,问道“我观徐公子才学匪浅,既然先前称是来帮我等,不知对起义之事有何高见?”
徐子凌拱了拱手道“高见不敢当,不过小子确实有些想法。”
祖士远耸了耸肩“但说无妨。”
徐子凌看向方百花,见她轻轻点头,正声道“无论你们如何谋划,起义之事最终都会以失败告终。”
听到这话,祖士远怒道“你个奶腥尚存毛头小子懂得多少,竟敢断言起义必败,你可知我等为了起事做了多少准备?”
方百花与娄敏中也是皱眉看着徐子凌。起义还未展开,他下这样武断的结论,无异于是在打击他们的士气。
徐子凌拿起桌上茶盏,喝了一口,缓缓道“自古起义成功的,无不占据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且不论地利与人和,只看天时。
汉高祖、唐高祖起事之时,俱是天下大乱的局面。朝廷疲于应对各路叛军,方才让他们得以从乱战中崛起,成就霸业。而今大宋虽朝廷,皇帝昏庸,但根基尚在,数十万禁军尚在,你们拿什么去抵挡。”
听了这话,娄敏中三人都沉默了。说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