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自己衣领跟他争论,撒手回头的时候还不忘了把自己的脸泪水擦干净,抽搭着道:”对。。对哦。。差点把这个忘了。”
说完,周芋白就朝着姜宝琴那边大喊:”你这人怎么这样?知道跑不过便使阴招是么?这场不算,重新比过。”
姜宝琴咬牙,她才是马儿突然发性那个人好吗?可能是她太心急,马鞭抽得太狠的缘故,但要说耍阴招,她肯定是没有的,谁知道会正好踢在肖玉瓒那匹马的肚子上?
她也是拼尽全力才让自己的马儿继续往前跑的,是不是要她也摔一跤,才算是公平公正了?
姜宝琴素日里伶牙俐齿不肯吃半点亏,这会儿却沉默下来,竟然也不为自己辩白了。
身后的窃窃私语声很大,倒也有人瞧得明白,说郡主也不是故意的嘛,但她的确是抽得太狠了一点。
周芋白瞪着姜宝琴,倒是没咄咄逼人,只是咬定了这次不算,要重新比过。而且肖玉瓒崴了脚,今天肯定是不能再继续骑马了,后面的马球更是参加不了,唯一还能玩玩儿,恐怕只有投壶了。
往年明明也没有这些糟心事情,今年是她太着急了。
姜宝琴抿紧嘴唇,握拳站着,好半响后,似乎也不想拿这个名声不好听的胜利,就算是这一场算她赢了,背后也肯定会被人拿出来诟病。姜宝琴可丢不起这个脸。
”不算就不算!”姜宝琴梗着脖子道,”我不趁人之危!今儿是比不了了,但事情没完,等你腿好了,咱们重新比过!”
说完,转身推开人群,片刻就走远了。
周芋白很满意这个结果,回身的时候还专门看了姜承宇一眼,见他又别开脸不看自己,鼓着腮帮子就凑上去了:”姜承宇!”
姜承宇脑子一嗡,下意思就想跑。不过这儿就那么大,能跑哪儿去?王博衍还担心着肖玉瓒的脚,他也不好在这个时候有什么动静,便死命挺直了身子,朝着许冬荣那边挪了挪。
许冬荣吞了口口水,他可不想被这小姑奶奶盯上,是以许冬荣又往常护那边挪了挪。
常护倒是没挪,周芋白路过自己身边的时候,伸出手,把她衣领提住了。
周芋白挣扎着拿手拍他:”你干满!?放开我!”
常护咧嘴:”周大小姐,麻烦你去请位随行太医来瞧瞧呗,喏,脚肿成这样,不擦药怎么行?”
周芋白果然动摇了,看了一眼半挂在王博衍身上,坚持自己不需要人背的肖玉瓒,妥协道:”好吧。。”
随后看了眼姜承宇,像是有话要说,但也知道这会儿不是时候,而且周围人也太多了一点,最终还是忍住了,转身便跑远了。
知道肖玉瓒扭到脚后,皇后还贴心的让人临时搭建了一个棚子给肖玉瓒休息,虽然简陋,但好歹还是有长帘遮掩,太医前来看过,说没有大碍,留下一盒消肿祛瘀的药以后就离开了。
整个过程王博衍都没有说话,他脸色很阴沉,一直守在肖玉瓒身边,虽然听她的话,没有过激的行动,但一直拽着她的手没有松开过。
常护还在旁边念叨。说她肯定是太久没行侠仗义了,基本的反应都迟钝了,照她以前的身手看来,这点儿小问题不至于会崴脚的。
许冬荣嫌他烦,看王博衍脸色不对,随便找了个借口,把常护这个一根筋看不出不对劲的人给拎走了,走之前顺便带上了周芋白,小声说让她找姜承宇去,一骗一个准。
常守来看过,知道肖玉瓒无碍后便离开了。这会儿就剩王博衍在她身边坐着,他从头到尾都没说话,既没有苛责姜宝琴的失误,也没有苛责肖玉瓒的大意。
他只是拽着她的手臂,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一样,守在她身边。
很久后,才哑着声音问了一句:”疼么?”
肖玉瓒赶紧摆摆手:”不疼了,擦了药清清凉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