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博衍看一眼小椒,倒是没再多说什么,他也不管肖玉瓒愿不愿意,横抱了起来就往里走。
还好晚上没什么下人在外面乱走,肖玉瓒无奈地叹口气,抓紧了王博衍的衣领子,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觉得心安了。
一路回到漪澜院进里屋坐下,王博衍才让小椒和承安都去外面伺候,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后,一定要看看肖玉瓒的脚踝怎么样了。
拧不过他,肖玉瓒只能拿给他看,见王博衍眼神一下子变了的时候,赶忙把袜子穿上,小声道:”已经没事了,擦过药了,都是名贵的好药呢,也已经揉过了,看着吓人,其实已经没有多疼了。”
说完看向王博衍,见他不信,还伸手捧着他的脸搓了搓:”真的,不信我起来走两步给你看?”
王博衍怕她当真,赶紧拽住肖玉瓒的手,垂下眼帘:”不疼了也不能走那么远的路出去。”
肖玉瓒接着搓他的脸,乐呵呵的笑:”知道了知道了。”
见王博衍终于不绷着脸了,才收回手,问道:”出了很严重的事么?去了那么久。。明天还去么?”
提到这个,王博衍的身子一下子又紧绷起来,他在思考要从哪里开始跟肖玉瓒说这件事,肖玉瓒却差点以为这是朝政上的要事,自己不该问,刚要摆手说不好回答自己便不问了的时候,王博衍深吸一口气,皱紧了眉头:”尚书令受伤了。”
尚书令?
姜宝琴的老师?
”怎么会。。”肖玉瓒也怔住了。
”是解语干的,人已经被关起来了。”王博衍说这话的时候明显是对这件事的整体存疑,他没能见到解语,也没能见到宁慕心,好像是有人刻意隐藏了什么不让他知道,皇上面前也只有尚书令一人陈述了事情的经过。
他极力为王博衍撇清。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却句句指向解语的居心,连多年前宁慕心招安的事情也寥寥数语勾起了皇上的记忆。
宁慕心和解语的出身一向不齿,虽然皇上不至于怀疑王家在这里面有什么参合,但心里面肯定还是会有想法的。
两人是他的部下,潜入调查的确也是他多管闲事,但是王博衍是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尚书令说他是照例巡视,毕竟醉风楼闹出了人案,虽然没有线索可寻,但还是应该亲力亲为,一副廉洁为民的模样,连皇上也感慨尚书令如此年纪,却依旧是为国为民。
而据尚书令崔有怀说,解语应当是把他当成什么登徒子了,谁知道那房里坐着的是宁副参呢?她在那里又是干什么呢?
崔有怀嘴上没说。眼睛却一直看向王博衍,嘴角一丝似有似无的笑意仿佛也在告诉他:你们在做什么我都知道,生气么?
而话外之音又引导皇上往另一个方向想:也许,那两人就是知道他会去,所以专门在那里等着刺杀自己的呢?
毕竟,当年极力支持要招安翠峪山的人,正是崔有怀。
谁知道宁慕心心里究竟是对他心怀感激,还是心怀怨恨?
也因为皇上要求避险,所以今天王博衍根本没能见到解语和宁慕心,倒是听崔有怀说了一箩筐的废话。
皇上是不是真心相信崔有怀姑且不论,但解语伤人是不能辩解的事实,虽然只是胳膊上挨了一刀,但刺杀朝廷重臣,可不是死了一个青楼女子那么容易翻篇的事情。
”解语?!”肖玉瓒想起那个狼一样的少年,他眼里的光特别的亮,不爱说话。却非常信任依赖宁慕心,他不是会主动伤人的人,其中一定有什么缘故才对,”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那孩子。。看着年纪不大,却不像是鲁莽伤人的性子。”
王博衍眼中光芒渐深:”遇上宁慕心的事,就什么性子也没了,他只会护着宁慕心。”
肖玉瓒怔住,半响后,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