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们的眼神早没有了当初的敬佩,甚至还有在背后说他这个靖安王的儿子也不过如此这样的话。
那些话听着太刺耳,还不能把人家怎么样,谁叫他们没能把案子查清楚了。
本来这也不关齐墨远什么事,可他没能把案子查清,人家觉得齐墨远这个嫡出大哥远胜过他这个庶出弟弟。
他一天拼死累活,净给人做垫脚石了,他能不气吗?
秦侧妃气道,“我就知道他没安好心!”
屋内,姜绾对着铜镜,对金儿新梳的发髻很满意,这丫鬟的手太灵巧了。
金儿蹲在地上捡鹅毛。
这时候,窗户被敲响,熟悉的声音传来,“世子爷。”
“进来,”齐墨远随口一答。
铁风真就进来了。
看着一地的鹅毛,铁风嘴角狠狠一抽。
这战况有点激烈啊。
齐墨远后知后觉,不过让自己的暗卫瞧见没什么,重要的是铁鹰还在树上蹲着呢。
铁风目不斜视道,“属下回来时,顺道去查了安阳县主的马车,从马的脖子处发现了一根短针。”
显然,安阳县主惊马车不是单纯的意外,是有人刻意为之。
闻言,齐墨远眸光冷沉,姜绾眉头紧锁。
两人互望一眼,从彼此眸底看到了同样的怀疑。
不过下一秒,姜绾翻了一记白眼,把头移开了。
齐墨远,“……。”
这女人……
这边安阳县主出事,那边齐墨铭英雄救美,还差点撞死他们,怎么看都是一石二鸟的好计策。
为了救安阳县主撞死了他们,王爷王妃要责罚他,也得顾着太皇太后,不然就成指责他齐墨铭不该救安阳县主了。
“除了短针,还有没有别的证据?”姜绾问道。
铁风摇头。
这样的答复是意料之中的事,那么短的针射进马车内,很难叫人察觉,查起来更是难比登天。
铁风把知道的禀告完,就跳窗出去了。
姜绾坐在贵妃榻上,提笔沾墨。
齐墨远也没走,就坐在那里喝茶。
他几次抬头看姜绾,看的姜绾浑身不爽,拿眼睛瞪他。
瞪了两秒,突然一个喷嚏打了。
姜绾揉着鼻子,气呼呼道,“你骂我?”
齐墨远,“……。”
这女人手上是随时拿着黑锅吗?
毫无征兆的就朝他砸过来了。
“不敢,”齐墨远道。
话音刚落,姜绾又打了个喷嚏。
金儿担心道,“姑娘会不会着凉了?”
姜绾摇头,“没有。”
有没有着凉,她比谁都清楚,直觉告诉她这是有人在背后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