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阻止，两道眼神的遥遥对望。

第七道主皱眉，他眼眸深处，闪过一丝阴沉、迟疑，似乎发现了某种，让他感到震动，又或者难以置信的事情。

白衣白发，气质沉稳内敛，眼眸明亮通透的读书人，此时脸上露出一丝快意。似乎，他藏匿在山村中，不释放半点气息，一味读书这么多年，想要做的就是出现在，在今日第七道主面前，看他露出此刻表情。

读书人微微一笑，遥遥拱手，“我叫程浩然！”说完，他抬手点在自己眉心，做出与当初，另外一个也是读书人的程浩然，完全相同的选择。

只不过，当初的程浩然，是自知逃脱不掉主动一死。而今日的读书人，则更像是一种，毫无理由的自杀。但自杀这种，藏有无穷大恐怖的事情，当然不可能真的毫无理由。

就在白衣白发读书人程浩然，气绝倒地瞬间，第七道主闷哼一声，整个人如遭重创，他脸色瞬间苍白，口鼻七窍间，同时向外溢出鲜血。这一刻，他终于可以确定，自己之前的感应没错，眼前的这个读书人，的确就是他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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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很久很久之前，就已经失去控制，他自身都认为，已经消散的影子。可事实证明，这道影子不仅没友消散，反而一直隐匿着活到今天，甚至影子又分裂出，一道本就属于他的影子，潜伏进第七座白玉京，成为第七道主的弟子。

难怪当初，第七道主见到程浩然第一眼，就忍不住选择他，承载了自己的投影，且无比顺利。而这这件事，无疑令真正的读书人程浩然，与第七道主之间，产生了更深的牵扯。

所以在今天，读书人程浩然自杀了，而这一次自杀，给第七道主造成了很大反噬，严重到以他道主修为，都压制不住体内伤势，呈现出七窍溢血一幕。

至于为什么这样做……那是因为读书人程浩然很清楚，凭他如今的实力，根本杀不掉第七道主。而最能够对他造成重创的手段，就是自己自杀，借助反噬之力杀他。

即便第七道主不死，今日局势之下，一个遭受重创的道主，无疑将成为九座白玉京中，最薄弱的一环，其他叛逆者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七道！”

第一道主皱眉。

其余道主，眼神汇聚而来，其中第九道主，盯着他口鼻七窍间血迹，眼眸深深。

第七道主深吸口气，“本座没事。”他擦掉血迹，神色归于平静，苍白的脸色，也浮现出淡淡晕红，至少从表面看，与最初已没有太大区别。

可真实情况如何，就只有他自己知道……读书人程浩然这一刀，很重很深！第七道主投影天下，这是他的道，是他融合天地规则，创造出来的修炼之路。

可今日，第七道主玩了一辈子的影子，却被影子狠狠咬了一口。要说内心不惊怒愤恨，是不可能的，但第七道主更清楚，这一切都毫无用处。他抬头，看向头顶上，即将凝聚完成的天地本源，只要顺利完成融合，所有伤势都将恢复。

“杀！”

持刀道人咆哮一人，长刀悍然斩落，其落下之处，赫然就是第七道主。柿子捡软的捏，这道理大家都懂，更重要的是，九座白玉京气机一体，杀掉其中一人，其余白玉京也将遭受影响。

本源巨兽更是已经，死死盯住第七道主，某种程度上说，它跟读书人的目标一致……杀掉九位道主，显然不太现实，但如果能干掉其中一个，它也可以死的瞑目。

吼——

一声咆哮，本源巨兽猛地冲出，伴随着它的动作，顿时卷动天地间，浩荡天地之力，“轰隆隆”似滔天巨浪，剧烈涌动不休，直奔第七道主。或许是读书人的自杀，给了本源巨兽灵感，此刻它眼眸深处，涌现决绝之意。

下一刻，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