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平岗是一脸心诚,生怕周蔚宗觉得自家亏待了虞先生。
谁能想到随便找个先生,还能遇上熟人亲戚呢?!
周蔚宗听得是直捂胸口,有些接受不了“你别、别说了……我表弟他不娶媳妇儿!你便是说一千道一万,不成还是不成的,他孤零零的一个人,怎能呆在你家里头?你还是再找个先生吧,我表弟,要跟着我回家!”
周蔚宗着急得很。
他知道谢平岗是个什么样的人,重义气,喜好武功兵器,为了那人家书院的一把大兵器,如今都能闷下头来读兵书!
若真瞧上他表妹,便是抢也要抢回家的!
周蔚宗眼里头都泛起几分乞求,看上去怪是可怜。
谢平岗却理解不了“这是你表弟,又不是那笼子里的猴儿,更不是岁的小孩子,去哪儿还用得着你管?如今这人到了我家,就是老子的人,想让他走,没个万两银子,别想!”
“你还讲不讲道理!”周蔚宗也怒了,“我表弟只是来做武先生的,没签卖身契!就是卖身了,还不许她赎身了!?”
“呵。”谢平岗让人给周蔚宗上了杯茶,“你家的武先生,只做个把月的?”
周蔚宗心头一堵。
这做先生的,都比较特别,尤其是他们这种大户人家,若是选定了先生,少说都要教导个年的。
尤其是学武的先生,更是重要!
因为每种武学不一样,先生教得太杂,家中孩子也容易破绽百出。
学百样不如精一样。
“谢兄弟,咱俩的关系,你就不能……通融通融?我这表弟实在命苦,我带回周家好好教养,将来也好出生头地不是?”
“别说这话,这会儿攀关系不成的,咱们要讲道理。”谢平岗做正了身体,“刚才,你说有你在,肯定不会让人将他送回东安去,这话,是个什么意思?”
周蔚宗突然觉得谢平岗就是一老奸巨猾的偷蜂熊贼!
“如果我猜得没错,你家长辈似乎是准备将他送走的?东安那边,他可没什么可靠的亲人了,送去那里,不就是任人宰割吗?”谢平岗打蛇打七寸。
周蔚宗心里也无奈“我这些年很少听他们的话了,我自然会保护表弟,不会将她送走的!”周蔚宗连忙表态。
说完,也觉得嘴中干渴难受,急灌了一杯茶,入口都有点苦涩。
“周兄弟啊,假如咱俩谈的是买卖,那就要拿出个诚意来谈,你……能时时刻刻看着表弟了?还是能让你父母亲人全部听话?若他们不喜欢表弟,你拦也拦不住,对吧?都不能,那就那就莫要说这空话了!”谢平岗咧嘴笑。
和他抢人?门都没有。
虞仙听到谢平岗的话,也觉得有道理。
周家高门大院,宅院深深,她若去了,是必须要恢复女装,老老实实呆在院子里,听候安排的。
那时候若是周家有意要送走她,她就是想跑,都跑不了!
表哥虽然有些话语权,可终究也只是个晚辈,周家拿了东安那边的信,表哥也没资格护着她的。